不單是座位間,這巴士的空間都太小了,她望著車頂,空氣太稀薄了。
楊凌一路緊張望出窗外,終於把廣闊的曠野的盼來了。
她拎著揹包迫不及待跑下車。
“她不是討厭徒步嗎?”怎麼走得比誰都快,被楊凌推開搶先一步下車的李博宇奇怪。
“她每次都第一個衝下車,第一個跑掉。”張婧瑤笑道,“不過,很快能追上她的。”
阮冬晨挑眉,這不前後矛盾?
“博宇,等會麻煩你照看她們。”說到底,張婧瑤和樊靜的參與是因他而起的。
“好的。”他當然也想兒女情長,學生在此,必須放位。
“不用擔心,楊凌是兔子。”樊靜笑道。
“是的,是的。”張婧瑤附和,“她是龜兔賽跑裡的兔子,第一個衝上跑道,卻是最後一個到達,我們就是走最後,也會在終點前碰到她。”
她們這麼說,阮冬晨更要看看怎麼回事。
果然,導遊的注意事項還沒落下,楊凌一溜煙的跑了。
剛上山的路還是平坦的,風景也不優美。
她幾乎用跑的走完這這一程,把人群遠遠拋到後面。
阮冬晨先是在後面跟著,而後才和她並排而行。
走著走著,楊凌突然停住蹲下來。
阮冬晨連忙剎車,退後幾步,彎下腰看她在幹什麼。
“你看,是蒲公英。”她把露出點點白色絨毛的花朵觀看了半天,才展示給他。
他愣了下,失笑。
“你笑什麼!”
楊凌站起來。
“這裡大片大片都凋零了,樹都是光禿禿的,只有這株蒲公英冒出頭,不會很感動嗎?”
“是,是!要把它摘下來嗎?”
楊凌大驚失色,扭頭繼續往前走。
這招不是每次都湊效,她一下跟著留鳥跑了,一下是老鼠,一下是野果子,一下是整片的葉脈,什麼都要驚歎一番。
原來是這樣,這樣下去天黑都爬不到山上。
不出一個小時,李博宇已經追上來了。
樊靜和張婧瑤都笑了。
“果然是你們說的那樣。”阮冬晨朝她們擠擠眼。
然後四人笑了起來,留了楊凌一臉莫名其妙的。
這種感覺很寂寞,很不討人喜歡。
給兩人夾持,楊凌沒有機會溜了,可山路越來越陡峭,他們很快又拉開了距離。
不作怪的時候,楊凌是兔子,步調比其他女生快。
“這斜坡很陡,小心!”阮冬晨向她伸出手。
楊凌踏上去試試,土很鬆。
她一手拉著旁邊的小樹杆,一手抓緊他的手,一步踩上滑坡。
“中午應該能趕到。”阮冬晨說句。
“那麼快就到了嗎?”導遊說正常步伐都要下午兩點。
沒有回答,阮冬晨只管左盼右顧的。
怎麼了?迷路了嗎?
“要等他們嗎?”阮冬晨問蹲下來的撿蝸牛殼的楊凌。
她抬頭,那一霎間看到了剛剛四人笑的情景,搖了搖頭。
不等。
“那走吧。”阮冬晨愉快地伸出手拉起她。
有時她是那麼覺得的,當懷著私心做某件事,天通常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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