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好幾十歲的人了,場面話誰不會裝,祁俏皮笑肉不笑,“家裡還有事,就先回來了。”
隨後她轉了轉眼珠子,試探道“嫂子,雲清來找你們借銀錢沒?”
“借啥銀錢?”祁楊氏想也沒想就問。
祁俏就將小祁家生的事都同她說了,祁楊氏回想著今早蘇槿笑盈盈的樣子,哪有半分吵架的樣子。
“你們不是被騙了吧?那死丫頭心眼多著呢!我今早還看見她進小祁家的門了。”
“真的?”祁俏不信。
“我騙你做什麼!”祁楊氏語氣微急。
同祁楊氏相處了這麼久,也摸清了她的性子,八成是沒有說謊。
祁俏剛想開口,就見大房的人出來瞥了一眼,她連忙將銅錢往袖子塞進去,出清脆的聲響。
隨後她眸子轉了轉,用著理所應當的語氣,“那又有什麼,肯定是她自己回小祁家。”
心裡卻信了祁楊氏的話。
不過祁楊氏可不是這種好心來報信的大好人。
指不定憋著一肚子的壞水!
“你不知道,祁雲清疼那死丫頭疼到命裡去了,別說是吵架,那死丫頭一瞪眼,他都不敢說話。”
祁楊氏平日又不是沒瞧見,祁雲清一個大男人幫著洗衣裳,走個路時時將蘇槿摟著。
就差點兩柱香供著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撇了撇嘴,隨即她又道“前頭一些日子,經常有馬車去小祁家,你說小祁家那窮樣,他們來做什麼啊?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而且小祁家三人穿的衣裳可是細麻,一件下來不便宜,特別是槿丫頭上的銀簪,隔三差五就換,還不重樣。”
最後這句話顯然誇大了一些。
“你騙我的吧?”
祁俏半信半疑,銀簪隔三差五就換,還不重樣,那得要多少家底來敗。
祁楊氏眼神飄忽了一下,聲音拔高了些,“我騙你做啥,我不信你沒看見她頭上戴的是銀簪?”
聞言,祁俏回想了一下,好像蘇槿頭上插的是銀簪,少說也值一兩銀子。
再聯想道李荷頭上那隻簪子,突然腦子靈光乍現。
他們被蘇槿那小賤人騙了!
頓時她咬牙切齒,不過掃了一眼祁楊氏,就壓在了心裡的氣憤,故作無所謂道“小祁家財也是他們的事,我們能如何?”
別以為她不知道,祁楊氏肯定是想讓她去探底,到時候來分羹。
呸!
老孃可不是蠢的。
見她一直不上鉤,祁楊氏暗罵了一句,不過腦子也轉的快,“二姑子,你想想,小祁家怎麼就突然了財?”
說著嘆了一聲,“娘在世時可疼弟妹和雲清了,平日有什麼都緊著他們,走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留。”
“你說怪不怪?”
“大嫂這意思是爹孃私下給他們留了東西?”
祁俏已經知道畫被毀的事,當初祁楊氏還上她這裡來嚎,就是想她去把小祁家打一頓。
她當時是氣,但想到蘇槿就滲得慌,就歇了心思。
沒等祁楊氏回答,她又道“要是爹孃留了東西,小祁家也不可能現在拿出來用。”
不是爹孃的東西,就肯定了其他的財。
不行,她等會去小祁家探探。
這時,主屋傳來老婦人的聲響,“祁俏死哪去了,讓你喂的豬到現在還沒喂!”
“來了,娘。”
祁俏臉一慌,對著祁楊氏丟了一句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