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楓看了他幾眼,眼裡閃過一絲冷意,這些日子溫禮給他出的絆子不少。
他越是如此他越要趁早除掉他,溫禮必須死。
不僅僅是他和祁雲清的交易了。
他收回視線沉聲又道“那就麻煩溫太傅將往些年驛館的事務同祁太傅交接一下。”
“祁太傅剛接手不懂這些,溫太傅耐心幫著點,可不要出什麼紕漏。”
言外之意便是驛館若是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怪罪的是溫禮,而不是祁雲清。
再者也是提醒溫禮不要在驛館上給祁雲清使什麼絆子。
百官都是聰慧之人,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頓時朝堂安靜了下來,看向溫禮那個方向。
眾人起初都以為新皇上位,第一個對準的應該是祁丞相,沒想到是溫禮。
溫禮臉又難看了幾分,半響後,有幾分陰鬱,“臣遵旨。”
……
祁府,此時已經卯時過了。
吃過早飯後。
蘇槿有些日子沒有過賬了,就將賬本全部拿出來過賬,卻現賬已經全部算好了。
看著飄逸大氣的字,她抿唇笑了一下,怪不得這些日子他總是呆在書房,她還以為是朝廷上的事要處理。
她收拾好賬本,就準備去廚房做些東西,等祁雲清回來吃。
他卯時上朝,起碼要在卯時前四刻鐘就要起來,還不能吃早飯。
路過假山的時候無意看見李荷和黎昇平在說話,李荷眼眶都是紅的,黎昇平是背對她,她看不見神情。
她猶豫了一下,又輕輕轉了身回去了,剛準備進屋,就撞上了正出屋子的祁雲清。
祁雲清走得急,這一撞不輕,蘇槿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身子跟著往後踉蹌了一下。
祁雲清連忙抱住她的腰,擔心道“槿兒,是不是撞疼了?”說著伸手給她揉了額頭。
過了一會,蘇槿抬頭看向他,他眼裡滿是心疼,她笑著嗔了他一眼,“有什麼急事嗎?”
“看你沒在屋,就想去找你。”
祁雲清彎下彎,低頭細細看了她的額頭,紅了一塊,吹了兩下,他帶著歉意道“娘子,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你再給我說對不起,以後自個跟兒子睡。”
蘇槿不滿的輕輕拍了他胸膛一下,隨後拉著他的手腕進屋,正色輕聲道“雲清,剛才我準備去廚房看見娘和黎叔在假山那裡說話,娘眼睛都紅了,怕是要拒絕黎叔了。”說著她嘆了一聲。
眼看著兩人都要成了,如今知道祁山還活著怕是又不成了。
她明白李荷糾結的心思,大概是不想連累黎昇平,還有就是她和祁山之間的問題沒了清楚。
想到這裡她又道“雲清,你把和離書的事給娘說了吧。”
她停頓了一下,“能不能讓他跟娘見一面?”
十幾年的恨,哪裡說沒有就沒了,只不過是壓在心底了。
李荷同祁山是兩情相悅在一起,而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祁山的拋棄無疑是插在李荷心口上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