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柔柔弱弱的......男子，帶著一個未足月的孩子，怎麼去找你家夫君呢？”燕驚鴻有些心疼地看著楚陌懷中的孩子。

“這是哪？”

“南疆。”

南疆離燕國南城有一百里之遠，楚陌一個人，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怎麼可能走出去？況且他可沒打算再幫他們一次。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路，不經歷些什麼，那可就太不完美了。

“還有，南城已經失守了，聯軍勢如破竹，近日已經拿下了南城往後的三座城池，燕國有些招架不住啊。”燕驚鴻輕描淡寫地說。

“你別說，燕國會亡國。”楚陌逗弄著懷裡的孩子，對著他微笑，“令羽，我們去找你爹爹好不好？”

死了，好像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或者說，他是真的不應該回來，他回來，是不是真的像國師說的那樣，這些都是因為他違背了天則，所降的災？

“別太自責，雖然這些確實跟你有直接原因，燕南飛他命中註定要當上皇帝，他是很昏庸，燕國是給他敗掉的，本不會有這般猛烈的戰爭，但是你們展了這段禁忌之戀，物件還是燕國的皇帝，古書中記載，上古時期兩座城，人類生活糜亂，同性結合歡好，惹怒了天神，他們縱火，一夜之間將這兩座城燒了乾淨。”

燕驚鴻抓住被楚陌懷裡的小傢伙拽住的長，“小令羽，放手，別抓哥哥的頭，不然哥哥就不喜歡你了！”

燕令羽繼續抓著不放，他似乎很喜歡抓燕驚鴻的頭，很柔軟，和他人一樣漂亮，帶著股魅惑的香味。

“你的意思是我們違背的天倫？那個國師也說過。”

楚陌一臉淡然，因為已經錯了，那就一錯到底吧。

“別聽那個神棍瞎說，我做的這些事，哪一件不是反了老天爺的規矩？天雷要打，也是先打我。說不定，你們還有一絲轉機，不靠我，就看燕南飛能不能撐下去嘍！”

“怎麼看他？”

“你不是被世人稱為戰神嗎？打仗的事，你可比他在行。興許你回去了，他就更有鬥志了，但前提是你能穿過那四國聯軍的重圍到他身邊去。”

對他來說，這是一件輕鬆到不能再輕鬆的事，就算是把那百萬雄獅給打倒，讓他們全軍覆沒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反正他早已罪孽深重，無所謂了。

只是燕南飛不願和他交換，原因麼，想保留自己完完整整的靈魂吧。

“你們的路，不長了，好好珍惜吧。告訴你，他王氣未絕，可不會像那個老神棍讓你看到的那樣，死得那麼容易。有的時候，人求生的意志很強，因為他心裡有一些支撐著他活下去的東西。”

現在的楚陌，也算是燕南飛一直撐下去的唯一信念。得好好活著，還得去找娘子和兒子。

屢屢戰敗的這些天，他似乎明白了，一個男人，有多難做。戰場，是個無趣且無情的地方，男人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們倒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很怕他也會和那些倒下的男兒們一樣，他們一樣家裡有人在等他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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