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飛貼著肖衍的背，他們身高差不多，相倚而立，神色都有些疲倦。

“小肖，你說什麼混賬話呢！寡人要是棄自己的國，子民不顧的話，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但是他丟下娘子和兒子，更不是定西。要是他丟下軍隊和燕國去找娘子和兒子，那就當誅了。

“哈哈哈，說實話，陛下，以前肖衍詛咒過你，因為當時的你太昏庸了！”肖衍提著手中的長槍，刺死幾個衝上來的敵軍，大笑著說。

“你可是我們燕國的街頭小霸王，打黑除惡，替百姓行正義之事，是個響噹噹的好孩子啊！好孩子，少說話，多殺賊！”

肖衍今年，不過十七歲，還未到弱冠之年，可以說是個毛頭小子。因為朝中無可用的將軍，看他不錯就選了他，沒想到，害了他。

這一戰，是場血戰，來不及使用任何戰策，敵軍也只是猛烈地進軍，一直向內攻打。

他們只能邊打邊往後撤退，南關，已經失守了，敵軍打入了燕國內鏡。

燕國上下，人心惶惶，朝野之上生動盪。燕國兵力本就輸與聯合的四國，這般硬拼，獲勝的希望就像天上的雲，虛無縹緲。

打了兩天兩夜，未曾停息，雙方兵士都已疲憊不堪，但是都強撐著，誰都不敢停戰撤退。一方撤退的話，另一方就會趁著他們休息之際，將他們一舉殲滅，諸多以少勝多的例子，就是因為強大的敵人鬆懈而被鑽了空子來的。

兩方都累得不行了，又累又餓，無奈之下，雙方都往後退了五里。

燕南飛靠著一棵枯樹，睡顏有些不安穩，英氣的眉宇緊鎖，臉色疲憊。

“夫君，孩子叫什麼名字呢？是個兒子，嘴巴像我，其他的都像你。”楚陌抱著一個模樣漂亮的嬰兒，笑著問他。

燕南飛很清楚，這是夢，不是真的。但是他不願醒，醒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看到的只有血，屍體，刀劍......

燕南飛在夢裡，把楚陌摟進懷裡，親吻他的臉，出言調戲他，看他生氣的可愛模樣，靠在枯樹下的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暖而苦澀的笑，眼中劃出滴滴淚珠。

“兒子，叫燕令羽，喜歡這個名字嗎，令羽？”燕南飛抱著孩子，逗弄他。

懷裡的孩子對著他笑，真的只有嘴巴像楚陌，其他的都像他。

燕南飛不願從夢中醒來，他願意，就這樣一直睡過去吧，夢裡有娘子和兒子，他不願離開。

“陛下，陛下快醒醒！”

有人用力地搖晃著燕南飛。

那個找死的敢吵他！他還不願意醒呢！

燕南飛睜開惺忪的眼睛，眼中滿身血絲，帶著一抹易察的怒意。

“小肖，你叫醒寡人幹嘛？寡人很累，不想醒。”說著，燕南飛又合上眼，希望能接著做他的美夢。

“陛下，吃些東西吧，你兩天沒吃什麼東西了會餓壞的！”肖衍把手上的窩窩頭放在燕南飛手上，叮囑他一定要吃才走。

燕南飛把窩窩頭塞進嘴裡，雖然他感覺不到餓了。娘子現在，應該在南疆吧？娘子和兒子還在等他，不能有事，還得去找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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