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錯。”燕南飛對著楚陌微笑，笑得溫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溫柔。

傾國傾城，或許就在這一笑之間吧?

“但我並不知錯。你回來了，寡人改錯便是，你若不會來，寡人便會一直錯下去。”也許是燕臨風三年前死了的原因，如今回來，竟然恨不起來他了。這個人，回來的當天就打亂的他對於自己人生的計劃。

“有錯，改過來便對了。我燕國子民，無辜，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回來了，你想怎麼報復，對我就好，別害其他人，別敗燕國江山。”楚陌慢慢地往前走，燕南飛一定會跟上來的。

“你等等，一個人幹嘛去!”燕南飛小跑到他身邊，乖乖地跟著他。

這江東，已經是個窮苦之地了，再無三年前的繁榮。燕南飛沒有帶任何隨從，不知道楚陌想幹嘛，自己陪著他就好了。

“你冷嗎？”燕南飛問道。

“不冷。”

“忘了把披肩給你披上，你身子弱，湊合著披我的吧，暖和些。”說著燕南飛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肩披在楚陌身上。他自己倒是凍得抖，這江東可比王都還要冷上三分。

“南飛，你心地明明不壞，為何要把自己弄得臭名昭著?你明明不沉迷女色，為何要效仿商紂王酒池肉林?你明明天資聰穎，為何要把自己裝得昏庸無能?”

最後一句沒有說出口，你明明很恨我，為何對我關懷備至?

“楚相，你想多了，寡人一直都是那樣的人。現在，因為你，我從良了。”燕南飛俏皮地眨了眨眼。

過去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和燕臨風的肉身一樣被埋進土裡吧。不想讓這個人知道，即使這個人是他曾經恨入骨髓的人。

楚陌沒有多說什麼，三年前的事，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他不願說，那便不問了。只是當年太過於縱容他了，害的燕國如今弄成這腐敗的樣子。

“楚相，你帶著寡人在江東亂逛個啥呢?”燕南飛又變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勘察民情。我可沒說讓你一起來，是你自己跟著的。你可以回去，一個看上去就不是什麼良家少男的昏君，和我這樣一個美男子走在一起，毀形象。”楚陌往旁邊移開一點，和燕南飛拉開一米左右的距離。

燕南飛嘴角抽了兩抽，他不是怕這個弱雞走丟了，被人拐賣了嗎!跟著他受凍，他還說毀形象!

“楚陌，做人不能太過分!有寡人這樣的俊美無儔的美男陪你，你還有什麼怨言!況且寡人昏君也是君，做臣子的就得服從!”燕南飛挺直腰，又靠近楚陌。他可比楚陌高出一個頭，跟楚陌，也就是燕臨風走在一起，一點都不覺得低下!

“哦，老子忘了帶上最愛陛下您的金鞭呢。”金鞭，是陪伴燕南飛長大的最佳好夥伴，總是親密接觸。

“沒有金鞭，你可更奈何不了寡人了!”江東一帶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有人都窩在城門那裡，燕南飛更是不顧形象地摟住楚陌的腰，像是風流公子摟著小情人一般，樣子十分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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