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鴻從水池裡坐直身子，用手梳了梳溼法。

“又忘東西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苓苓，白苓，暮白苓。”

那丫頭該沒死吧？竟然把她忘了，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妹妹，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他失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經常失憶，來燕國，是為了什麼？不記得了。

朝堂之上，燕南飛正襟危坐在龍椅上，面帶微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看著三年前在這裡的臣子以及剛提拔上來的新面孔。

“你說這陛下是不是中邪了？他笑得好假。”下面有人交頭接耳道。

“肅靜肅靜！寡人今日難得一次有興致上朝，各位有什麼想上奏的敬請上奏吧！”燕南飛一臉客氣。

娘子說了，面對這些臣子，他當年都十分恭敬，不得對他們無禮。

“回陛下！近日大雨不斷，淹死了不少莊稼，曾經陛下的政策太過於苛刻，百姓家中都沒有多少糧食，臣請奏為京中百姓施糧。”新上任的左相站出來。

“這當然得批准啊！寡人向來愛惜自己的子民！”燕南飛對著離自己有點遠的楚陌眨眼睛。

他想讓自己當一個好皇帝，那就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陛下，臣有一事斗膽請奏。”剛回朝的兵部尚書拱手跪下說。

“愛卿請說。”燕南飛臉上的微笑不變，溫和的態度一直以來從未改變過。雖然他都不知道，他自己這樣子，看在別人眼裡很假。

“臣請求，陛下為先帝追悼，重立墳塚，還先帝在天之靈一個安息的場所！”

“臣等請求！”半個朝堂的臣子都跪了下來。

楚陌的嘴角抽了抽，說實話，他心裡真是感激零涕啊！死了三年了，還有人記得要給他立個墳，讓他安息！要是他真的在下面，一定感激得哭啊！

“好了好了，給他立個墳完全是浪費土地，而且他人又不在天上！”當初可是把他的骨灰埋在沙場的沙子裡，因為他當年滅林家，可是直接把林家那百年的基業以及幾千具屍體一把火給燒了。

現在他人好好的在自己身邊，給他立墳，要他快點死啊？

“陛下！先帝怎麼說都是你的兄長，當年陛下留下的書信是讓我等輔佐你，可你卻那般對陛下，你對得起陛下嗎？”兵部尚書激動地站了起來，紅著雙眼，其餘臣子跟隨著他。

“寡人成人，寡人當初確實對不住他，可那些已經過去了，各位愛卿別太激動，坐下說話！”燕南飛對著他們揮手，表示讓他們坐下。

“各位大人別太激動，當初葬身於沙場，可是先帝他本人的意思呢，陛下只是照做而已。”楚陌開口道。

“陛下的意思？楚丞相，你是如何知道的？”尚書一臉失落的問。

楚陌心想，我不就是你們陛下麼！

“楚大人，你的眼睛，和陛下真像。”尚書看著楚陌，表示惋惜地搖頭。

這楚大人，這眼睛和陛下完全一模一樣！就是容貌，比起陛下，太女子氣了，要不是那雙眼睛，還真以為這是個絕色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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