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主魂契約效果與現在的副魂契約是差不多的，只是多了魂力和無限進化的能力。而在信仰之戰的那幾百年裡，雖然混亂，但天才輩出，對於幻獸和幻獸契約的研究也是進步神速。”

“當時人們在原本的主魂契約中，又加入了新的符文，讓主魂契約的能力得到二次升級，被稱為二次契約。”

方睿點頭道：“這個王老師跟我說過，歷史上契約學有過幾次里程碑式的發展，其中一次就是二次契約。”

“王老師？”老爺子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王衡吧？他跟你說這些幹嘛？”

“我選修了王老師的《幻獸契約學》。”

“什麼？”老爺子怪異地看著方睿，“你不是想當幻獸師嗎？怎麼跑去學《幻獸契約學》了？”

方睿搖搖頭，“王老師看到我對符紋比較熟悉，所以就喊我去學《幻獸契約學》了。我想著也沒什麼壞處，就跟著學了。”

“說起來契約符紋還是你教我的。”

“還不是你小子是個怪胎。”老爺子斜眼瞥著方睿，“當初就想著讓你幫忙刻幾個符紋的，誰知道真讓你學會了。”

“嘿，本來我還囑託王衡在學院多照顧照顧你的，沒想到竟然直接收你當徒弟了。”老爺子笑了笑，“你倆還挺有緣。”

方睿搖了搖頭，“王老師已經不在學院了。”

“不在了？”老爺子愣住了，“怎麼回事？”

方睿將王老師被開除的前因後果告訴了老爺子，老爺子沉默良久，最終長長地嘆了口氣。

“沒想到皇家幻獸師學院竟然裡面竟然爛到了這種程度，果然啊，那群人是最不可信的。早知道就不讓你去皇家幻獸師學院了。”

方睿眉毛挑了挑，“那群人？”

“嗯。”老爺子搖頭嘆氣，“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這裡面的前因後果你遲早會知道的。”

“切，又打啞謎。”方睿翻了個白眼。

“算了，不提這個了，繼續說二次契約的事吧。”

“知道為什麼魂力這麼重要麼？不單單因為魂力強度會影響幻獸師的強弱。更是因為只有魂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幻獸師，才能夠使用魂力在第一次簽訂的主魂契約基礎上新增符文，從而完成二次契約。”

“可以說，二次契約的強大遠遠超過了最初的主魂契約。如今王朝陣營以我們星焰帝國為首，也正是因為在信仰之戰中，星焰帝國的前身，星輝王國率先開發並掌握了二次契約。”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星輝王國擴張的腳步迅速加快，任何國家的軍隊在掌握了二次契約的星輝王國軍隊面前一擊即潰。直到二次契約的秘密被透露出來，並且其他國家也從各個途徑掌握了二次契約，才止住了星輝的步伐。”

“不然的話。”老爺子冷笑，“可能如今大陸就要改名為星焰大陸了。”

“二次契約的力量，真的有這麼強？”

“那當然。”老爺子得意洋洋，“拿你和文正清來說吧。你和文正清都是統領級，你的實力我是知道的，不考慮幻獸的話，他可能還不是你的對手。”

“加上幻獸的力量的話，他也許能和你五五開。”

五五開？方睿對此表示懷疑，就文正清那頭微光流雲獸根本就不可能是血焰的對手。

“但如果他使用了二次契約的力量……”老爺子頓了頓，深深地看了方睿一眼繼續說道：“那你在他手上走不過三招。”

怎麼可能？方睿斜眼瞥了瞥老爺子，滿臉的不信。

“唉，可別不信。”老爺子鬍子抖了抖，“二次契約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將人和幻獸的力量真正地合二為一，不分彼此。爆發出的力量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

“那可是能夠左右大陸局勢的東西。毫不誇張地說，如今大陸分成兩大陣營和四方人族，就是因為出現了四種不同的二次契約的緣故。”

“二次契約竟然有四種？可兩大陣營加上四方人族不是有六股勢力嗎？”方睿更加震驚。

“別急，聽我慢慢說。這兩大陣營啊，是王朝和神國。王朝陣營雖然互不臣屬，但隱隱以星焰為首。星焰掌握的二次契約，稱為密契，能夠將主魂幻獸化作武器。化為刀劍則銳不可當，化成盾鎧則堅不可摧，掌握了密契的幻獸師，被稱為修士。”

“北方草原的狄人族在幾百年裡一直被星焰壓著打。但後來就是因為得到了叛徒從星焰帶過去的密契，才漸漸強大起來了，成為了星焰的大患。”

“神國陣營則是以黎明教會為主，他們的二次契約，能夠讓人掌握幻獸的天賦能力，被稱為靈契。是幾種二次契約中對幻獸和幻獸師的要求最高的，聽說只有種族等級在領主級以上的幻獸，才有可能簽訂靈契。成功掌握靈契的幻獸師，被稱為使徒。”

“在他們看來，能夠簽訂靈契的幻獸幾乎就是神，而使徒，就是神使。在神國陣營裡，使徒擁有極高的地位。”

“東方鮫人族生活在海里，他們掌握了魂契，能夠和自己的幻獸共享軀體。在戰鬥時直接化身為自己的幻獸，同時具有人類的魂力和幻獸的體魄，被稱為天妖。”

“而南方人族，你應該知道。”

“蠻人族？”方睿說道。

蠻人族大多生活在星焰帝國南邊的深山中，除了與南方的邊民交易外很少外出。

暮山鎮就在星焰帝國東南，因此方睿倒是聽說過蠻人族的故事。都是些被帝國大軍趕到山林中不敢出來的故事。

這個種族，也掌握了二次契約嗎？

“沒錯。”老爺子摸摸鬍子，意猶未盡。

“蠻人族的二次契約叫做血契，與鮫人族的魂契有些類似。他們能夠將自身的一部分轉化為契約幻獸，可能是狼爪，可能是象鼻，因為形狀怪異，猶如鬼怪，掌握了血契的幻獸師則被稱為修羅。”

“在蠻人族的傳說中，他們所信仰的獸神便是虎軀猿臂熊爪蠍尾的模樣。幻獸師協會研究應該是將幾位修羅的形象融合而成的。”

“那西方呢？”方睿好奇道，就剩下西方人族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