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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關於末代皇帝

回到裁縫區的時候,時間才剛過正午。

凱特琳和蔚都不在,也就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回來——一個月無拘無束的生活似乎已經讓她們變得懈怠了許多,不必再每天拘束於警署裡的各種要求,也不必再每天追著各種罪犯滿街跑,生活的節奏也就漸漸慢了下來,日復一日,欲罷不能,哪怕是凱特琳也變得絕口不提對未來的打算,就只每天吃喝玩樂,瀟灑自在。

大抵是受了蔚的影響。

蘇木是無力操心這些的,而且凱特琳也肯定已經有了想法。她跟蔚不同,甚至截然相反,蔚是大大咧咧有一天過一天的態度,而凱特琳卻對自己有著相當嚴格的規劃,她知道自己應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而不會像蔚一樣,只顧貪圖享樂,等到捉襟見肘了才會考慮應該從哪兒弄錢——或許最近幾個月蔚是不會擔心這些的,畢竟蘇木給她的那一千枚金幣絕對夠她揮霍很長的一段時間。

而相較於這些,蘇木更糾結的則是要不要跟隨探險隊去一趟水晶之痕。

默默地嘆了口氣,蘇木動身去了天台練刀。閒來無事的時候總會如此,而賈克斯也總會在恰當的時候離開他的房間,指點蘇木在技巧上的不足,之後就任由蘇木自己去練,不再多加理會。只是相較以往,最近一段時間蘇木在天台練刀的時候總會有一位看客——從烏澤里斯回來的卡特琳娜,不出意外的一無所獲。

關於杜·克卡奧將軍的失蹤,似乎真的成了一個謎團,賈克斯和卡特琳娜先後探查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杜·克卡奧將軍失蹤的痕跡,而兇手,亦或說是緣由為何,至今也沒有任何答案。

嗤!

刀刃力劈時劃破空氣,出一道刺耳的聲響。

刀中八法,掃、劈、撥、削、掠、奈、斬、突,不外如此,便怎樣的刀法都是脫身其中。如著賈克斯的解釋,蘇木要練刀,就得先從這八法開始練習,無外乎熟能生巧和大道至簡的道理,便精通了這刀中八法,再要練習刀法招式就會輕鬆很多,而日後對敵也不會因為刀法限制就捉襟見肘。

嗤!

又劈一刀。

總喜歡坐在天台邊緣欄杆上,一條腿懸空而另一隻腳踩在欄杆上的卡特琳娜略微皺眉。

“你有心思。”

蘇木才只練了兩次。

“揮刀的軌跡不太穩定,而且你的注意力也完全不在刀上,力量,度,精準度,都跟前幾天練刀的時候差了很多。雖然我的眼力是怎麼也比不上那位武器大師的,但這些東西還能看得出來。”

說著,卡特琳娜挑了下眉頭,看向蘇木。

“你去藍燻莊園了?她們跟你說了什麼?”

“...她們想讓我去一趟水晶之痕。”

蘇木持刀而立,沉默了許久才終於無奈收刀,盤坐在地——就現在的心境而言,確實不適合練刀,誠如卡特琳娜所說的,力量,度,精準度,都跟前幾天差了太多,哪怕強行練下去也只會浪費時間,而沒有任何進步。

卡特琳娜是一位很好的訴說物件,因為她足夠中立。

便聽過之後,女孩兒立刻搖頭嗤笑。

“樂芙蘭說的確實沒錯,如果古恕瑞瑪的那位末代皇帝真要進軍瓦洛蘭的話,皮爾特沃夫就是最後的一道防線。以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現在的情況而言,如果皮爾特沃夫失守,那整個瓦洛蘭就再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當然,這些只是表面上的東西,而且她很擅長利用自己的口才引導別人往錯誤的方向進行思考。”

卡特琳娜翻身躍下欄杆,走到蘇木跟前坐下來,從腰後解開一個水袋丟給了蘇木,裡面裝著上好的大麥酒。

蘇木接過水袋,有些疑惑。

“斷章取義和思考方向的固化罷了。”

卡特琳娜聳了下肩膀。

“你是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只想著一旦古恕瑞瑪開始向著瓦洛蘭進軍,皮爾特沃夫就成了瓦洛蘭的最後一道防線。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皮爾特沃夫會是瓦羅蘭德最後一道防線?按照地理位置來看的話,它應該是第一道防線才對。是因為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的現況讓它們無力成為瓦洛蘭的防線?還是因為整個瓦洛蘭都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能依靠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在平頂內亂後組成聯盟才能抵禦古恕瑞瑪的入侵?”

聞言,蘇木當即一愣。

卡特琳娜挑起眉頭,歪著頭,一隻手手肘抵在膝蓋上,用手撐著臉頰。

“都不是,而是因為古恕瑞瑪那位已經復甦的末代皇帝必須先把整個恕瑞瑪統治了,之後才能進軍瓦洛蘭。”

她笑了起來。

“無論從軍事戰略的方面考慮,還是從那位末代皇帝的夙願方面考慮,都是如此。你對那位末代皇帝還不瞭解,當然,也是因為有關他的記載較少,所以才不知道,而樂芙蘭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能讓你一直跟著她的節奏進行思考。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在我來皮城之前,斯維因曾跟我說起過關於那位末代皇帝的事,而我也在斯維因收藏的各種典籍裡特意看過關於那位末代皇帝阿茲爾的記載,所以才會知道這些。”

“阿茲爾?”

“對,阿茲爾,古恕瑞瑪的末代皇帝,是叫這個名字,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一位飛昇者。”

卡特琳娜輕輕點頭。

“在關於阿茲爾的記載裡有一篇內容專門提到過這些,在古恕瑞瑪帝國達到權力頂點的時候,阿茲爾宣佈他將進行飛昇儀式,他宣稱自己有權利比肩內瑟斯和雷克頓,以及他們的光榮前輩們。內瑟斯和雷克頓就是飛昇者,除此之外,還有瑟塔卡,亞托克斯,拉亞斯特,人數還是挺多的。根據記載,當時有很多人都曾質疑過阿茲爾的這一決定,因為飛昇儀式極具危險性,只有那些生命即將終結的人才會去嘗試,而且只有那些將畢生奉獻給恕瑞瑪的人才有權獲得飛昇的榮譽。在當時古恕瑞瑪設立的教條當中,其實是隻有太陽祭司們才能裁決一個人是否有資格可以飛昇的,而不是一個皇帝的狂妄自大能夠賦予自己的權利。但阿茲爾並沒有聽取那些勸誡,依然我行我素,甚至還用痛苦的死亡威脅太陽祭司們就範。”

說著,卡特琳娜略微皺眉。

“在這一篇內容的結尾,阿茲爾確實進行了飛昇儀式,但之後就結束了,沒再說明阿茲爾有沒有成功,只說飛昇儀式出現了意外,導致了古恕瑞瑪的隕落,但具體的意外是什麼...”

卡特琳娜輕輕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話說回來,阿茲爾其實還是挺可憐的,在當時的古恕瑞瑪帝國皇室裡,他其實是最年輕也最不得寵的皇子,他有很多兄長,無論如何都不該輪到他來做皇帝。但根據記載,是一次意外導致了阿茲爾的皇兄們全部死於一場襲殺,而且再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當時的古恕瑞瑪皇后都沒能誕下新的子嗣,全部胎死腹中。這很奇怪,可惜記載那些歷史的書寫者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只是猜測這可能是神明也或命運所為。因為那位皇后在後來終於誕下了一位健康的皇子,可惜在嬰兒降生的當晚,一場惡劣的風暴籠罩了恕瑞瑪。皇后寢宮被閃電一次又一次地擊中,在隨後引的火光中,皇后和她新誕下的皇子全都殞命。記載上有人說皇帝在聽聞這一訊息以後悲痛地自殺了,但之後又有訊息傳開稱皇帝的親衛隊死在寢宮內,屍骨四分五裂,形如焦炭,慘不忍睹。”

“如果這些記載都是真的,那這裡面應該會有陰謀。”

蘇木皺眉,表示懷疑。

但卡特琳娜也只是聳肩攤手,她也不知道這些記載是否為真——畢竟這些都已經是千年前的歷史了,是真是假難以考據——也並不是無法考據,因為那位末代皇帝已經重新復甦了,他可以證明這些記載是否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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