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然掛了電話。
心裡空蕩蕩的。
耳邊一種縈繞哭聲。
尖銳,卻聽的很舒服。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六神無主,思念如潮水一般,眼前浮現的是那一張照片,李依然和孩子的照片。
照片裡,小孩樣子可愛,是個美麗的天使。
牽腸掛肚,魂牽夢縈,大概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我很想親眼看看她,然後抱抱她,感受她身上的溫度,聽她的哭嚎,走進她的生活,參與她的成長。
當然我不會忘記孩子媽,這麼辛苦生,給我生了一個女兒,我要不管她,我不是人。
腦中混亂,想來想去,理不清頭緒,劇組方面通知我吃飯我也沒去,晚上十點多鐘,胃一陣陣的絞痛,讓我痛苦不堪,我知這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全因我性格使然,弄成今天這樣自怨自艾。
出門找了一圈,找到一個小市,買了兩瓶白酒,又買了兩袋花生,兩根火腿腸,付錢結賬,拎著袋子行屍走肉一般回了房間,路上碰到了陳正奇,他有些挑釁的看了我一眼,我只當沒看到。
回了房間,關上了門,鎖住,一邊喝酒一邊吃,心裡面什麼都沒想,只覺得想什麼都是煩惱。
吃了喝了,垃圾收好,人床上一躺,頭沉沉的,不知不覺便睡了。
醒過來是因為有敲門聲,敲了有一會,我睜開了眼睛,頭好疼,他媽的,昨天喝的不是假酒吧。
雙手支撐,從床上坐起,準備去開門,還沒下床,門卻開了,衝進來好幾個人,身上穿著警服,頭上戴著警帽,一進來如臨大敵,對著我明晃晃的好幾把手槍,黑洞一樣的槍口對準我。
這是什麼情況,這大早上的,這種歡迎方式真夠別緻的,我承認,我被驚醒了。
警服警帽警察,手裡舉著槍,我犯事了?感覺對待恐怖分子一樣,看這幾個警察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們有點緊張,有的頭上有汗水,有的舉著槍的手抖,一看就是不經常用手槍的,沒住抓來湊數的,這種人可要小心一點,會開槍的我還放心,這不會玩的,萬一擦槍走火,我他媽的哪裡說理去。
我對那位手直抖的警察說“這位警官,麻煩你鎮定一點,我配合你們,請你們一定要剋制一下自己,別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比如不小心開了槍,那就不好了。”
“閉嘴!”
一聲斷喝,中氣十足,嗓門大,一看就是當領導的,這一聲,十分,好聲音導員應該大叫我要你!
“少貧嘴,你的姓名?手舉起來!”
我說“董寧!”
“知道你犯什麼事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我睡的好好的,你們闖了進來,我怎麼知道你們要幹什麼?不過要是掃黃你們來錯地方了,我這沒女人。”
我這麼說是調侃,警察抓嫖娼創收,很正常的事,大家都需要錢,都需要額外的收入,不過我心裡面清楚,他們是因為某一件事而來,暫時我不知道什麼事,所以我用一種很輕鬆的態度去應對,用來偽裝我本來的心情。
“我們都找上門來了,你心裡應該有數。”
警察這樣跟我說,態度還挺橫的。
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招了吧,慣用的套路。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子,說道“喝兩瓶酒也犯法嗎?”
警察說“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想不起來,我們幫你提醒提醒。”
我嘆了一口氣,說“我覺得你們挺有意思的,我昨天晚上就是喝酒來的,我自己一個人,沒有人證明,可是我話說在前面,你們給我找出證據來,我知道你們的程式,咱們用事實說話,別耍這個花槍,套我的話。”
我也不著急,這事說實話挺怪的,我覺得這裡面有人搞了點什麼。
我自己心裡有數,昨天晚上我就是喝酒,心裡面難受,喝完酒就睡了,哪也沒去,我又沒有夢遊的毛病。
我繼續說“你們要真有證據,要不押走我回警局,要不就開槍擊斃我,現在拿著槍對著我幹什麼?你們這批警察有點弱啊!”
說實話,這幾個警察我沒放在眼裡,特勤的權利大一些,但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這事我沒錯,這鍋我不背。
警察瞪著我,手往前一遞,說“你很囂張啊!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開槍?”
我說“有能耐你就開槍,我等著。”
警察鐵青著臉,他不敢開槍的,我心裡有數,不過我很好奇,他做這些事情的意義,完全不正常,更像是給我一個下馬威。
揮了揮手,警察走過來,拿出來手銬,要給我扣上。
我伸出雙手,配合,不過嘴裡面說“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做出這件事情的後果,別到手丟了頭上的帽子,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為的警察瞳孔縮了縮,“媽的,陳正奇是不是誤導我了,他說這個董寧有重大嫌疑,我就聽了他的話,如果,真不是這個人犯的案子,我該如何是好,下不了臺了。”
原來是陳正奇,真他媽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