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嬤嬤的突然轉變讓慕容小小有些猝手不及,她連忙擺手道“這……還是不必了,我剛才在雲三公子那裡用過茶水了,邱嬤嬤還是先坐下來歇息吧。”
聽聞慕容小小的話,邱嬤嬤的臉上難掩笑意之色,道“你這個孩子正如雲姑子所說的那樣,的確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隨之她沒有再客氣,尋了個地方坐下後,臉色突然凝重地說,“雖說你是雲姑子的女兒,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放棄調查。”
“放棄?”慕容小小感到無法理解,驚呼道“這肯定是不行的,我來安奉就是為了查明我孃的死。還望邱嬤嬤能夠告知,我娘當初到底生了什麼,若是不能夠查清楚,我此生都不會安心。”
看著慕容小小堅定不移的神情,邱嬤嬤長嘆了一聲,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此事牽涉太多了。我這些年深居簡出,就是不想讓人知曉我還活著。當初我之所以能夠出宮,全靠當年太醫院的院主放我出來的。”
“再者,據我所知,有關當年疫病一事的知情者,幾乎都死於非命。如今,知曉當年之事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了。”
“邱嬤嬤,當年到底是生了什麼?根據我的調查,當年似乎不是簡單一個疫病的事情,這裡面勢必是隱藏著什麼,對不對?”慕容小小步步緊逼地詢問著。
對於這番話,邱嬤嬤緊鎖眉頭,嘆息道“不錯,正如你所說,當年根本不是簡單的疫病。準確來說,而是一場毫無人性的屠殺。什麼疫病,不過是為了屠殺找尋的藉口。”
“屠殺?”慕容小小的心收緊了起來。
沒準,雲姑子當年的死就同此事有關。
她看著邱嬤嬤,緊張地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對此,邱嬤嬤按住眉心,無奈地說道“不錯,的確是一場兇殘的屠殺。你要是真想知道這事,我可以告訴你。可是我希望你在知曉後,不要再調查下去。不然到時候害得不僅是他們,還有你自己。”
在說得時候,邱嬤嬤的視線落在東方羽和雲三公子的身上。
東方羽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倒是雲三公子升騰出一抹濃厚的興趣,從二人的交談之中,他不難看出,當年的事情似乎是牽扯到了不少的人。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邱嬤嬤可以再這個院子裡面,一輩子都不敢出來。
“我知道。”慕容小小鄭重地說,“你放心,我不會牽連他們的。”
對於這句保證,邱嬤嬤什麼都沒有多說。
她很清楚,但凡是知曉此事的人,不會有人不去調查,那只是時間的原因。
當然邱嬤嬤這麼說,也純粹是給慕容小小提個醒。至於慕容小小是否聽進去了,那就看他自己了。
“當年在某一日,有數個宮女和太監被現死在行宮的後院之中。皇上以為起初是哪個擅自做主的妃嬪下手,也就派人去調查。可在調查了一圈,什麼都沒有。包括這些死去的宮女和太監身上也沒有現明顯的痕跡,似乎是突然就死了。”邱嬤嬤坐在那裡,回想著曾經的過往。
哪怕是過去了那麼多年,如今再回想時,仍然是覺得歷歷在目,彷彿一切都是昔日那般。
“然後呢?”慕容小小緊張地追問。
邱嬤嬤嘆息道“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來。”
皇上當時對此事也感到相當的困惑,也就命人去調查。可在調查了許久後,仍然是沒有任何頭緒。然而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之後宮中時常有人接二連三的死去,皇上為此震怒,再次命令御林軍調查。
可在御林軍風風火火地調查下,仍然是沒有任何結果。這事也就被定為了疫病,而云姑子也就在那個時候,奉命入宮。
一切都按照疫病的樣子在做防護,起初大家都以為是疫病,整個宮中都很擔心自己被傳染。可惜事實證明,這根本不是疫病。宮中仍然是接二連三的有人病逝,而云姑子也似乎為此事感到很苦惱。
她費盡心血,怎麼也查不出這些人是感染了什麼疫病。唯獨有日,她現這些人其實都是被人用暗器殺死,皆是用銀針刺入百會穴的位置上。
“居然將銀針刺入百會穴,這兇手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東方羽不由得詫異道。
慕容小小卻擔憂地詢問起來“那我娘是不是將此事給告出去了?”
對此,邱嬤嬤搖頭道“雲姑子並沒有那麼做,她反而將此事給隱瞞了下來。因為根據她所言,這種傷口的確是很小很細微,可不是御林軍現不了的。那就說明,御林軍裡面有人瞞下了此事。”
“那時候我就是一個小小宮婢,在知曉此事後,心中誠惶誠恐,根本不管去插手多管。”哪怕是邱嬤嬤現在回憶,也仍然有種莫名的恐懼之色,“可我沒有去問,雲姑子卻獨自調查起來。至於她在調查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那段時間,宮內依舊是有人在死,雲姑子暗中檢查後,也仍然是同樣的傷口。”
“我也因為驚慌害怕,一度病倒了數日。直至之後的某一日,雲姑子突然夜裡回來,她還告訴我,她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原本想詢問那是什麼事情,然而云姑子卻讓我不要多問。此事知曉的越少越好,否則額會引起殺身之禍。”
“那之後呢!”慕容小小的心緊了起來。
她幾乎可以預感到,雲姑子之死定然是同這個秘密有關。
“然後……”雲姑子搖頭道,“之後皇上突然下令封鎖此事,命所有有關此事的人離開,並不允許任何人提及。總歸皇宮內死了那麼多的人,皇上卻沒有查出來。這要是傳出去,有辱皇家的威嚴。自此之後,這事就結束了。”
“我在雲姑子的安排下離開了皇宮,也是在她的舉薦下,我來到了雲家。在之後,沒多久,雲姑子就突然離世。緊接著,當初救治疫病的太醫和宮婢、太監全都接二連三的暴斃。”她惴惴不安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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