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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炫技能

旁邊的範用也道:“看這丫頭打球,簡直是讓人魂都要嚇掉了。”

另外又有人探過頭來問:“茂章,剛才凌空飛旋的那個就是你妹妹吧,那次在騎射場飛鞭過河的那位?”茂章就是衛櫟的字。

衛櫟還沒回答,範用就搶先道:“蘅妹妹的年紀還小。”

這話答得沒頭沒腦,可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那些心裡蠢動的人難免訕訕。剛進女學的丫頭,自然年紀太小了。

卻說衛蘅雖然在一開場時大出風頭,可後來都是十分低調,在場上只負責傳球給前面的八公主。原本陸湛是安排的八公主做後衛,可她是個飛揚的性子,又一心要壓下五公主那一隊,所以衛蘅和她掉換了一個位置。

衛蘅的球傳得極準,只要馬球到了她的球杖上,基本上就被人搶不了,所以上半場下來,她們所在的紅隊就領先了三籌。

至於五公主的藍隊,其實實力也相當不弱,而且勝在實力均衡,都沒有短板,可攻可守。

中場休息時,也不知誰給她們支的招,到了下半場,衛蘅身邊一下就多了三個人防守,獨木難支,衛蘅便是再厲害,馬球也傳不到她手上。

彼此的差距很快就拉近到了一籌,五公主憑藉一個漂亮的燕子翻身,又擊入了一球,這就打平了。

八公主在旁邊氣得直咬牙,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她們這邊,九公主的實力一般,和平郡主和換上來的李悅守城有餘,攻擊不足。而八公主和衛蘅都是被重點防守的物件。

眼瞧著旁邊的沙漏就要滴完,八公主可不想打平,何況照這個樣子看,指不定還要被反超。

五公主那方計程車氣更是空前高漲,大約驕兵必然有隙,衛蘅瞅準一個空檔,一個燕子划水,從馬腹穿出,一杖將球從周月娥的杖下勾了過來。

可此時周月娥本已經攻到衛蘅她們這一方的球門前了,所以衛蘅搶了球,卻要穿過整個場地才能攻到對方的球門邊,對方的所有人都撲了過來防守她,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眾 人都在猜測她會將球傳給誰,五公主那一隊也極力將衛蘅的隊友隔在外圍,結果衛蘅搶了球,單手控韁,絲毫沒有遲疑地就從人群裡穿了出去,策馬飛奔,一連數十 擊,帶著球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一擊失手,眾人就眼睜睜地瞧著她控著馬以極其瀟灑流暢的曲線從馬群的縫隙裡穿越而過。

“子澄,你可真是不藏私啊,那位姑娘用的是你的‘弓字步’吧?”所謂的弓字部是陸湛打馬球時的專有動作,這需要極度精湛的控馬術,在短距離左右穿梭,像“弓”字一般彎曲。

其實當陸湛看到衛蘅使出這一招時也非常驚訝,他可從沒有教過衛蘅。

“到底是表妹啊。”有人陰陽怪氣地道。

陸湛笑了笑,“我可從沒教過她弓字步。”

陸湛雖然沒有教過衛蘅,但是衛蘅可是看過陸湛的馬球賽的,當時她就覺得這動作實用極了,在清頤園的兩個月,衛蘅自己訓練了很久才能完成的。

一旁高臺上的永和帝看了比賽,也忍不住鼓掌,“小五、小八她們打得可真精彩,一點兒也不輸給男子。不愧是朕的公主啊。”永和帝又問:“小八她們隊的那個丫頭,是哪家的姑娘?”

永和帝問的那個丫頭,自然是指出盡了風頭的衛蘅。

陳貴妃笑道:“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女兒,靖寧侯府的三姑娘。”

永和帝笑道:“原來是伯道家的姑娘,難怪了,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孫。”永和帝口中的伯道,便是靖寧侯衛尚的字。

木皇后在旁邊道:“女兒家講求貞靜和順,我瞧著蘅姐兒為了爭個贏,屢屢犯險,反而失了平常心。”五公主是木皇后的女兒,她自然是向著五公主的。如今衛蘅幫八公主贏了五公主,這叫木皇后怎麼能高興。

“話也不能這樣說。既然是比賽,自然要盡心盡力,否則這打馬球還有什麼意思。朕瞧著你這表侄女膽大心細,是個極好的丫頭。若是男兒身,衛家可就又多了一個好二郎。”

陳貴妃笑道:“皇上偏心,難道衛三姑娘是個姑娘就不好?”

永和帝笑道:“自然也是好的。今日小五和小八都打得極好,朕都有賞。”

衛蘅一場球下來,不僅名滿京城,還得了不少宮裡貴人的賞賜,唯一有趣的是,陳貴妃賞下來的東西,比木皇后可貴重多了。

衛蘅也知道自己這位表姨大概是對自己十分不滿的,可是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的心眼兒也太小了。也難怪陳貴妃能一直坐大,實在是主母不給力啊。

木皇后不喜歡衛蘅,衛蘅也不怎麼瞧得上木皇后的做派,以後靖寧侯府也不會靠著木皇后吃飯,所以衛蘅並沒有多在乎木皇后的喜歡或不喜歡。

馬球場上衛蘅一戰成名,頓時也成了上京城中豪門圈子裡炙手可熱的人物。女學開學後,大家彷彿都遺忘了衛蘅在琴藝課上出的醜,又因著八公主同衛蘅親近,其他人便也難免奉承上了衛蘅。

女子馬球也因為兩位公主的這一場球賽而盛行起來,但凡家裡有條件的姑娘,都開始學騎馬打球,一時間報騎術課的女學生簡直是人滿為患。

女學的山長為了讓女學生,不分彼此,都能學習騎術,也順應民意地購進了一批普通的馬匹,供女學生練習騎術。

女學下半年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十月裡,天字班的姑娘就該結業了,結業禮是女學最隆重的日子,衛蘅她們也去看了,京城裡的貴婦幾乎都到齊了,就等著在女學的結業禮上挑兒媳婦了。

永和九年拔得頭籌的姑娘是禮部尚書家的千金,倒是實至名歸,這頭結業禮剛完,木夫人和何氏就都開始張羅著給四少爺衛樺和五少爺衛楊說親了。

這兩人年歲差不了多少,都已經年滿二十,木夫人和何氏同時都看中了那位禮部尚書家的千金竇嫻。

衛蘅下了學剛到何氏屋裡就聽見她在發脾氣,“憑什麼,什麼都要緊著那邊先挑,連個兒媳婦也要跟我搶,老太太就只會偏著樺哥兒,說什麼他年長。”

衛蘅放下書囊問道:“娘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何氏道:“還不是你五哥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