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唐黎都到寧毓初跟前報道。
只是從一顆鮮嫩多汁的梨子,慢慢變得乾澀枯黃。
寒風中,她抱著手爐坐在廊下,眼皮不斷打架,她強撐著才沒睡著。
寧毓初晨跑回來,看到她神色呆滯地坐著。
本想不搭理,但雙腳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拐彎朝廊下走去。
他站定後,推了她一把。
唐黎被他推醒,茫然看他.
這一抬頭,眼眸裡的紅血絲清晰地暴露在他眼底。
他皺眉“困就回去,爺又不用你陪。”
唐黎搖頭,語氣堅決道“我不要,世子在吃苦受累,我怎能心安理得去睡覺呢?”
真是冠冕堂皇地胡謅,可怎麼這麼順耳呢?
半晌後,寧毓初才哼聲道“你愛待就待,爺才不管你!”
課上。
寧毓初指尖靈活轉著筆,餘光瞥到唐黎頭一點一點地打起瞌睡。
腦袋點得過猛,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她趕緊四下看了看,得知無人現後,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清醒。
看起來好笑,又讓人有那麼一點點……心疼。
他墨眉輕蹙,又氣鼓鼓移開目光。
一日課程結束。
寧毓初合上書面,覺身側的人已許久沒出聲,眼珠滑到眼尾瞅去。
卻見她雙手交疊,臉頰側覆在臂上,安靜地睡著。
他愣了下,才轉過頭定定看向她。
她眼下有著淡淡的青色,許是這段時日早起累積的倦意,終於將她壓垮。
而那雙總是彎彎的烏眉,此刻輕攏著,似是有什麼煩憂似的。
臉頰和寬廣長袖上沾染了五顏六色的顏料。
嬌嫩的指腹也被琴絃勒出幾道紅痕。
寧毓初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跟她較什麼勁?
有意思嗎?
就算她是為了皇兄,卻也是對他盡心盡力地照顧。
其實這段日子來,他已沒了當初那般氣憤。
只是,心裡有股莫名的情緒在作祟。
讓他一想到她目的不純粹,就不甘,酸澀,煩躁。
各種情緒雜糅在一起,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寧毓初默然起身走到廊外,企圖讓冷風吹醒自己。
這段時日自家主子的表現,連青秋也看不下了。
他跟了出來,忍不住勸說道“主子,九小姐已經很遷就您了,咱們還是好好讀書練武吧,莫要辜負九小姐一番好心。”
寧毓初默了會,問小跟班“連你也這麼認為?”
青秋重重點頭“這麼多年來,除了陛下和皇太孫,奴才就沒見過一個對您這般上心的人,有句詩怎麼說來著,有花……折……”
見他撓頭半天,寧毓初看不過去才接話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青秋滿眼佩服道“對對對!就是這句。”
寧毓初扶額道“好了好了,爺知道了。”
再在外頭站了會,他心中已有了決定。
待他重新進門,唐黎剛醒,正揉著眼,神色有些失落。
當聽到腳步聲,她抬頭看清人後,眉梢欣然浮動“我以為你走了呢!”
寧毓初對上她笑意瀲灩的眼眸。
不知為何,最後一絲火氣遇水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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