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應懷忱的桌面上攤開兩張畫像。
他擱下筆,欣賞著畫作。
只要見過寧毓初和唐黎的人,一眼就能認出畫上的人。
眾人皆知江南書院四大才子中,以畫出名的是柏前程,而應懷忱最出色的是一手妙筆生花。
實則應懷忱的畫技與柏前程相比,不遑多讓。
不止是畫,字,作詩,他都是個中翹楚,與洛南卿一樣,是個全才。
只是,他深諳低調之理,有洛南卿在,再有楚子安和柏前程平分秋色,不會讓他太過顯眼。
他需要江南書院四大才子的稱謂,但過猶不及一樣重要。
相較於寧毓初的畫像,畫唐黎時他多了幾分私心,花費的時間多了一半。
他今日本不會出現在醫館,但下課後他鬼使神差就過去了。
直到現如今,他想,也許是為了能夠將她的樣貌畫得傳神,才會特地走一趟。
可擅畫的人,都擁有一雙過目不忘的眼睛。
他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挽尊的理由罷了。
下屬不敢打擾他,他就這麼盯著唐黎的畫像出了神,待外頭打更聲響起,墨跡已幹。
他斂下眼中所有思緒,將兩幅畫卷好遞給下屬。
“帶著畫像去問,總能查出他們的身份。”
黑衣人雙手接過“屬下定不負使命。”
房間恢復安靜後,應懷忱倚靠椅背,餘光瞥到桌上的藥方,他輕喃自語道“你們是敵,還是友呢?”
或許很快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書院的生活,平靜宜人,有時也雞飛狗跳。
從四大惡霸改過自新,重新做學生起,江南書院迎來了少有的和諧生活。
特別是甲乙丙丁四個班級,相處融洽,不再像過去互看不順眼。
大家心裡清楚,這一切歸功於誰。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三載春秋就過去了。
眼看就要迎來三年一次的秋試,各地書院紛紛放假,讓學子們有時間準備進京趕考。
庭院內,柏昀抱著宗銳和鍾霖佑痛哭。
“我好捨不得你們,為什麼要結業,就不能上一輩子學嗎?”
宗銳原本還在安慰他,聞言嚇得趕緊推開他“我才不要對著書本看一輩子!”
柏昀“……你就不能滿足下我這離愁別緒嗎?”
宗銳摸摸腦袋,憨笑道“那你繼續。”
柏昀我已經哭不出來了。
元逸飛、宗銳、鍾霖佑家都在帝京,他們就算不參加秋試也要回京。
而柏昀家在江南,他來書院讀書本就不是為了科考做官,所以早早就接到家裡來信,讓他儘快回家打理生意。
天光老者歪頭問寧小子“這就是不好好學習,長大了就要回去繼承家業的結果?”
柏昀急急辯道“天光爺爺,我這三年有努力讀書,最後一次考試,我都考進書院前五十名了!”
元逸飛點頭“這點我可以作證。”
柏昀一回想這幾年頭懸梁錐刺股般的苦行僧生活,不禁流下心酸的眼淚。
柏昀明日啟程,眾人一下子就感傷起來。
寧毓初看不過去,大手一揮“晚上爺做一桌子菜,給你們踐行。”
柏昀吸著鼻子舉手“我可以點菜嗎?”
寧毓初揚眉“準了。”
四大惡霸瞬間將分別拋在腦後,你爭我搶地報菜名。
嘯天也在邊上插一嘴“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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