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花風揚猛睜開眼。
空氣中隱隱傳來刀劍相碰的聲音。
他起身抓起外衣套上,一邊走一邊道“來人。”
剛好走到前殿就有弟子跌跌撞撞跑來“副掌門不好了,有人殺進宗門來了。”
那弟子說完就直直栽倒在地,捂著肚子打起滾來。
花風揚擰眉剛想問怎麼回事,人就頓住腳步,抬頭看向殿門。
一身著玄色錦袍的少年跨進門檻,緩步朝他走來。
殿內燭火通明,將少年俊美張揚的五官照得一絲瑕疵都沒有。
而他身後的人,長劍染血,一滴一滴落在光滑的地面。
廝殺聲,慘叫聲,被隔在一門之後。
看他們這陣仗,傷的都是天悲宗的弟子。
即便如此,花風揚的臉上也只是閃過一瞬驚詫,便恢復冷然。
他質問道“你們是誰!”
寧毓初在殿中站定,淡聲道“取你狗命之人。”
花風揚仰頭哈哈大笑,嘲諷道“這句話我聽過無數次。”
寧毓初挑眉“是嗎?那這便是你聽到的最後一次。”
這少年口吻好生猖狂。
但比盛怒來得更快的是疑惑,這張臉,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等等!
他想起了三年前的畫像。
“你是在江南跟天光老祖在一起的小子!”
寧毓初意外地哦了聲,輕笑道“沒想到你還認得出小爺,不錯,在江南鎮上,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這也是今日看到他本人後,自己才想起來的。
幸而當時他沒有認出天光爺爺,否則就沒有這麼多年的潛伏了。
這時,一個弟子驚道“副掌門,七師叔就是與他們在一起!”
花風揚皺眉“曹泉和你們在一起?你們策反了他們?”
“曹泉?”寧毓初想了下恍然道,“你說的是黑大他們?不錯,這三年他們的確和我們同吃同住,不過是被小爺擒獲。”
“你們這幾年並沒有離開紫琅鎮?”
“當然,最危險的地方,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聞言花風揚突然想明白了其中所有關鍵。
“三年前,曹泉傳信給我,說他們抵達紫琅鎮時你們早已離開,遂而追蹤你們而去,隨後在塞北就失去了聯絡,這都是你故佈疑陣?”
寧毓初點頭,不吝嗇地誇道“算你還有點聰明,信是爺讓黑大寫的,把你們的注意力從江南調開,轉到南轅北轍的邊塞,好給我們騰出時間來。”
花風揚怒火中燒,他沒想到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給耍得團團轉。
若非那些年,天悲宗有一部分人不服他,成日給他找麻煩,他為了收攏人心,排除異己,才會分身乏術,被這小子鑽了空子,否則他早就現端倪。
他除了自己從不相信被人,在曹泉他們失去訊息時,他就該再派人去江南書院探查一番,這才是他行事作風。
他壓下火氣,轉身在鑄金椅上坐下,笑道“被你們矇混過去了三年,算你們運氣好,如今送上門來,我可就不會跟你們客氣。”
寧毓初笑出聲。
花風揚眯眼道“你笑什麼?”
寧毓初揶揄道“你猜。”
花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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