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帝說得情真意切,像病房前懇求醫生搶救的家屬。
即使貴為帝王,也難逃這人生八苦。
唐黎雖然捨不得剛認回的家人,但一切要從長遠看。
要眼前的短聚,還是要長久的團聚?
有舍才有得。
小魔王在帝京沒有根基,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他留在這裡,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如同宮宴那晚,幕後之人為何敢這樣設計他,就是欺他沒有反手之力,也沒有人會站出來為他說話。
再這樣下去,即使他日後坐上攝政王的位置,也會成為傀儡。
他需要成長,而這個地方已然不適合他了。
故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江南展,正中唐黎下懷。
不遠處火堆“噼啪”一聲,將唐黎從回憶中拉回神。
她低頭,那雙迷糊的眼眸仍執拗地望著她,若是她不給個答案,他就不罷休。
唐黎感到好笑,即使不清醒,人還是一樣犟。
“世子,陛下不是嫌你不爭氣,也沒有不要你,而是他希望你能夠爭氣一點,再努力一點,終有一日,能夠像雄鷹一樣,傲視群雄,不再輕易被人欺負,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寧毓初腦子漲漲的,這番話他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消化完全。
他眉間浮上喜意,再三確認道“皇爺爺是為小爺好?”
唐黎點頭“陛下很疼你。”
寧毓初這下開心了,心事放下後,人被這薑湯散的藥性催得更加迷糊了。
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底睡意掙扎起來,眸光水潤地看著她。
唐黎見狀,好奇都“還有什麼想問的?”
他撇了撇嘴,好像有些不開心。
“小爺把你娘做的衣裳,給弄壞了。”
唐黎初聽,沒聽懂。
隨後她就明白了,他說的是除夕那套新衣裳。
“小爺明明保護得很好,可是那刺客太壞了,匕全都往衣袖招呼,刺破了一個個洞……”
聽著他的抱怨,唐黎眼底漾起微瀾。
小魔王說完後,情緒更低落了。
唐黎安慰他道“沒事,以後回去了,讓我娘再給你做衣裳,做很多套。”
小魔王眼睛亮,急急問道“真的嗎?不騙小爺?”
唐黎笑著點頭“真的,不騙你。”
剛還難過得天都要塌下來的人,頓時一掃陰霾,嘴角高高地翹起來。
唐黎在心裡輕嘆真是好哄。
都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這件心事又解開後,小魔王感覺渾身輕飄飄的,目光又炯炯有神地盯著她。
唐黎頭皮麻起來“你、你還有什麼事?”
小魔王眯笑道“爺記起來了,上次你在崖下唱了一奇奇怪怪的歌給小爺聽。”
唐黎……奇奇怪怪?
“小爺還想再聽。”
“呵。”
“快唱,不然小爺就不讓你睡。”
唐黎……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攤上你這麼個奇葩。
最後寧毓初在兩隻老虎的歌聲中,漸漸入睡。
唐黎守了他一晚上,直到黎明前夕,他才退燒。
翌日。
寧毓初神清氣爽地起床,轉頭就是對上三人六隻熊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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