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峽谷一役,馬兒死的死,跑的跑,追回來的只有三匹。
其中一匹還受了傷,只能駝點東西。
薰風崴了腳,青秋腿上中了箭,大家把馬兒讓給兩人。
“主子,奴婢能自己走,您快上馬吧。”
薰風說完還故作無礙地走了兩步,兩隻小手卻揮成蒼蠅翅差點摔在地上。
唐黎忙扶住她,好笑道“事有輕重緩急,趕路要緊,這時候就不要講究規矩了。”
安撫好惶恐的小婢女,唐黎撫了撫臂上的紗布,準備跟著大部隊往前走。
這時,小魔王卻走到她面前蹲下“上來。”
唐黎愣了下,隨後哭笑不得道“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自己能走,再說……”
她四顧了眼,八卦的飛雲將們立即將眼睛撇開,耳朵靈活地豎起來。
“這也不合適。”
畢竟他下屬都在,不能折損了他的顏面。
飛雲將不不不,對小主人來說,在您面前,顏面是不存在滴。
小魔王回頭瞥了她一眼“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沒走到帝京,你就已經廢了,事有輕重緩急,趕路要緊,這時候就不要講究規矩了。”
這是把她對薰風說的原話奉還給她了。
在她怔愣之際,他反手拍了拍背“快點,再耽誤下去,就晚上了。”
唐黎有種騎虎難下的錯覺。
最後她耐不住他的催促,雙手攀上他的背。
寧毓初微不可乎地勾了下唇,兩手環住她的腿,輕鬆起身“趴好了。”
經過一場激戰,他的血液還未徹底平息下來,透過薄衫,唐黎感覺到他灼熱的體溫。
不知為何,她的臉頰也熱了起來。
她忍不住抬手,想揉散熱度。
身前人道“抱緊,起風了。”
她像是在課堂上被抓到開小差,忙又摟緊了他的脖子。
道路顛簸,山風猛烈,但他走得穩當。
他肩膀寬厚,像抵禦風暴的大鷹,而她如一隻鳥雀伏在他背後。
安心,又踏實。
窄長的峽谷道上,兩人的身影被夕陽拉得悠長。
朱雀不經意瞥到這一幕,微微一頓。
兩面山壁高聳,昏黃陽光穿過一線天傾灑而下,給兩人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毛茸茸的蒲公英順風揚起,如同在兩人身後築起了一道無法穿透的牆。
少年步履堅定,偶爾和身後的少女說笑幾句。
如同這三年多來,他一路艱辛,卻幸而有她相伴。
才不顯得那般落寞孤寂。
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
當晨曦微露,輝煌貴氣的城門在一片氤氳水汽中,鮮亮壯麗。
寧毓初先是一怔,隨後激動地晃著身後人。
“醜八怪,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唐黎被叫醒,朦朧的雙眸在看清遠處景象時,登時散去霧氣變得清亮。
她從寧毓初背上下來,目光緊緊望著。
日思夜想的家,日思夜想的親人,就在這一牆之隔內。
她眼眶一熱“毓初,我們終於回來了。”
寧毓初嗯了聲,眼裡盡是狂喜。
突然,不遠處的山坡上,一人一馬飛快朝他們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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