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布塔不可能知道鄧青青會對他的聲音耳熟。
也不可能知道亞洲席執行官任職大會的錄音,鄧青青聽過很多次...其中就包括了他要拜陳昊為師時的錄音。
而此時他又喊著師父或師母之類的字眼。
所以...
達布塔不知道這些原因,自然也不知道所謂的所以。
他甚至連陳昊正在隱瞞身份都不知道。
所以,當他看到鄧青青愣在當場,還以為別人不懂他為何要喊師母,傻乎乎的解釋道“這位就是...”
達布塔指著陳昊,本來打算一邊拍馬屁一邊說“這位就是我們亞洲區史上最年輕的席執行官大人!同時也是我的師父...世間碩果僅存的逆天級強者,陳昊!”
只可惜...
陳昊看那貨一臉裝逼的表情,就知道他打算說些什麼,連忙捂住了達布塔的嘴巴,訕笑著對青青說道“別聽他胡扯,我可沒這種傻徒弟。”
鄧青青沒有回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昊,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笑,彷彿是要把他看透,又像是直到此刻才開始認識他。
這一刻她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問題想問,可話到了喉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從何問起...
她很緊張,也很無措,心裡有些狂熱,更多的則是仿徨。
從山頂被吹落的雪花,徐徐落在她的眉心上,帶來了幾許涼意...
過了很長時間之後,她才從內心深處的狂熱與失措中醒過神來“師兄,我先回房了。”
她終究選擇了什麼都不說。
某一刻在她心底湧現的諸多心思,便更如是極北的風一般,輕輕拂過白雪,而不曾留下一絲痕跡...
只是...
不斷積累的線索,終究讓她猜到了一些真相,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陳昊的身份...就是她心裡的某個人。於是當她再次喊‘師兄’時,那兩個字第一次生了顫抖。
她想...
或許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和海角,而是你就這裡,而我卻只能喊師兄...
……
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陳昊沒能現鄧青青的剎那異樣。
縱然現了似乎隱隱有哪裡不對,他也全然沒有在意。
因為他以為都是達布塔闖的禍,青青忽然尷尬的要回車廂裡待著,很可能是因為達布塔亂喊了師母的緣故...
於是,待到青青回了車廂,秀靈族的少女們也開始分工合作,各自控制各自的車輛之時,陳昊很不客氣的在達布塔的腦門上用力彈了一個腦瓜崩“亂叫什麼!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
“不...不是?”達布塔一副非常驚訝的表情,然後賤兮兮的問道“那...什麼時候是?”
“我...”陳昊好生的無語。
“千萬別告訴我,你沒有任何想法...除非你不是男人。”達布塔接著說道“老實說,像我這種以武為痴,數十年來都對女人沒有太多興趣的人,剛才也被她的美麗震撼到了。真的是...太美了,又美又厲害,性格又好,嘖嘖,誰若能抱回家去...”
“誒誒誒,打住!”陳昊見那廝越說越激動,忍不住打斷道“你認識人家麼?說的好像對人家瞭解很深似的。”
“這個...”達布塔不由尷尬,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鄧青青,也只和鄧青青說過一句話...不,更準確的說,應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畢竟,他喊了師母,青青卻沒有理他。
但這些並不是關鍵。
“總而言之!不管認識不認識,我敢打包票,她是那種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讓人忍不住自內心喜歡的好女孩!”達布塔極為確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