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她?我惡毒?”水縈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怒道“赫連役,你腦子注水了?”
猛然間,水縈好似想明白了什麼,眼神溜溜的在他身上打轉,眉毛嫌棄的都揚了起來,“赫連役,你眼光也太差勁了,竟然喜歡柳依依?”
赫連役瞪向水縈,一臉的惡人先告狀的模樣,“我看是你賊心不死。”
剛剛水縈黏到酆嶽身上的眼神,重新閃現在赫連役腦海中,他驀然丟下水縈,施展輕功飛走了。
“神經!”水縈覺得莫名其妙,追了上去。
柳家西郊別苑,兩人直接落在了東廂門外,四下裡靜悄悄的。水縈推門進去,被赫連役攔住了。
“等人走了再進去。”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庖廚上空,那裡不時的飄出幾縷青煙,若隱若現,漸漸地變得弱了下來。
要煉藥,一定有煉藥爐,需要通風口,設在庖廚偽裝成煙火氣再合適不過了。此刻煙還未熄滅,便是裡面還有人。
裡面傳來了機關轉動的聲音,兩人伏在屋頂,看著一個黑色的影子走了出去。赫連役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
“走了!”水縈拍拍他,率先飛了下去。
推開東廂閣的屋門,正對著一幅松柏延壽圖,左右兩側牆壁上分別掛著兩幅雅緻的梅蘭竹菊四君子圖。
正對著的松柏延壽圖前有桌椅,庖廚在東廂房的左側。所以,暗室應該在左側。水縈直接朝左側並排掛著的梅蘭兩幅畫走過去。
畫後面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水縈伸手推了一下,沒有鬆動的跡象。赫連役走過去,推了一下,牆壁動了,一扇門大小的牆壁,向後退去。
“力氣怎麼還這麼小?”赫連役嫌棄的看了一眼水縈,走了進去。
“我先試試牆是不是空的。”水縈反駁,抬起手朝他的屁股惡狠狠的揮了一下。嫌棄的跟了進去。
暗室在地下,兩人拐過一道彎,走下十幾節臺階,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暗室,燈火通明。
煉藥爐放置在中央,裡面的火熄滅了,不過藥爐還是滾燙的。四周的櫃子上,放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毒物,瓷瓶甕器,還有些成型的藥丸。
水縈在各個瓶瓶罐罐裡翻找,“赫連役,每種藥丸我們都要拿一顆嗎?”她覺得有些多。
“你看著辦!”赫連役站在煉藥爐前,一動不動,像個大少爺一樣,也不知道跟來幹什麼。
水縈覺得他跟來就是給自己添堵的,瞪他一眼,懶得再理他。
赫連役伸手碰了一下煉藥爐,覺得溫度降下來了些,用長鉗將裡面的藥丸夾了一顆出來。
“走吧!”
水縈的目光從他將藥丸放進袖中的動作轉移到自己堆得鼓鼓的懷中,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羞辱。
不需要的東西自己竟然挑揀了那麼久。她氣呼呼的抓出來一把,拍到桌案上。
“放回原位,”赫連役欠扁的聲音傳出來,“你想讓他們知道有人來過嗎?”
“你……”水縈平靜下怒火,將藥丸放回了懷中。一個個放回去,自己豈不是要累死,反正每種藥丸那麼多顆,少一顆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