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役回到前院,給了遊戈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你去買兩個姑娘回來,照顧饒姑娘。”
“就買兩個?不夠吧!”遊戈的語氣有些冒酸。
本是一句揶揄的話,偏生赫連役沒有聽出來,有些頹然道“我沒有銀子了。”
他雖被皇上封為永樂侯,但並沒有賞賜金銀田產什麼。侯爵本該食邑五百戶,也被皇上變成了每月一千兩的俸銀。那是他唯一的收入來源。
“少主,你不是前些日子從康親王那坑來一萬兩銀子,這麼快就花完了?”遊戈很是奇怪,自家少主也不是亂花銀子的人呀!
赫連役瞪了他一眼“費什麼話,快去。”
沒多久,永樂侯府多了兩名嘰嘰喳喳的女子。
“侯爺讓我們照顧的姑娘去哪了?”
“快找找,咱們第一日干活千萬不能出錯!”
水縈被院中兩名女子的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的開啟了門,“你們是找我嗎?”
兩名女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我們要去佈置房間,姑娘要不要瞧著,看滿不滿意?”其中一名女子問。
水縈雖說是被吵醒的,但同時也是被凍醒的,聽見佈置房間,兩眼放光“有被子嗎?”
兩人愣愣的點了頭。
“在哪呢?”水縈接著問。
兩人齊齊的指向了主室,“姑娘,我們還沒佈置好!”
她們剛剛將東西拿進去,見裡面沒有人,直接出來找人了。
水縈撒腿往主室去,抱起床上的軟枕、被子,折身回到剛剛的房間,矇頭睡了起來,看得幹活的兩名女子一頭霧水。
……
翌日,水縈打扮成侍從,早早的來了赫連役門外。看到這間房間,她的心又隱隱作痛起來,這一間房間正是她蓋頭被掀開時,看到的房間。在裡面,她失去了清白,亦失去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門由內而外的開啟了。
“問侯爺安!”水縈急忙行禮。
赫連役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你怎麼這個打扮?”
水縈奇怪道“不是你說讓我扮成你的侍從?”
“我是說……”赫連役指了指水縈的嘴巴。
水縈摸了摸自己粘上的鬍子,很是認真的問“像嗎?”為防人認出來,她特地粘上了一條鬍子。
赫連役搖了搖頭,在自己下頜比劃半圈,建議道“應該下邊也貼上!”
貼一圈?水縈皺眉,“那多醜呀?”
“你也知道醜!”赫連役嫌棄的看了一眼,揚長而去。
“又沒讓你看!”水縈不滿的嘟囔一句,跟了上去。
兩人並肩走著,赫連役感覺到身邊的腳步有些急亂,漸漸放慢了腳步,眼角漸漸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