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縈揉揉腿,疑惑道“師父,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絆倒嗎?”
往日她連這套劍法很是熟練,從未摔倒過。
老頭不回答“再來。”
水縈練到那裡,又絆倒了。五六次後,終於悟了出來。
往日她拿的是長劍重劍,翻轉時,重心放在了劍身上,自然不會摔倒。可此刻,她拿的是簪子,簪子自然撐不住自己的重心,需得將重心移到自己身上。可怎麼轉移呢?
對了,輕功。
水縈將劍招融在輕功裡,順利的練完了這一招。
“師父,我練的對嗎?”
老頭嫌棄,“再不對,膝蓋都磕爛了。”
水縈揉揉腿,坐下來歇息。
“師父,我昨日想明白一個道理。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多日來,不敢細想的問題,她此刻問了出來,“若是因為我的誤判,害死了一個人,我該怎麼辦?”
老頭無所謂道“順天府的大門開著,你既然害死了人,投案去。”
這麼簡單嗎?水縈解釋“我沒有犯律法,順天府不會管的。”
“那你瞎想什麼?”
“他是因為我死的。”
“那你投案去。”
怎麼給繞回來了,水縈氣的不說話了。
老頭嘿嘿一笑,“丫頭,你明白的道理是什麼?”
水縈淡淡一笑,“希望!”
“好東西!”老頭點頭,“死去的人有希望,活著的人有希望,你所牽掛的人也有希望。”
水縈驀然看向老頭,是啊,既然自己的做法並沒有不妥,何必糾結於過去。
“我說錯了?”老頭被看的有些彆扭。
“沒有!”水縈搖頭,認真道“師父,我覺得你在裝傻。”
“傻不傻,都是你師父。”
“沒錯。”水縈認同的點頭,“可是師父,我不想跟你學武功了。我都快死了,學武功也沒有什麼用處。這兩日我跟你學武功,是因為我不知道幹什麼,現下我知道了。”
沒有什麼用處?老頭覺得受到了嚴重的蔑視,“能救你的命,也沒有用?”
“你說什麼?”水縈眼中盈滿了希望和忐忑,“柳依依說我中的毒無藥可解。”
“她說無藥可解就無藥可解?”老頭哼哼一聲,“還是我徒弟呢,驗證都沒有驗證,就判了自己死刑。”
“師父,我的毒真的可以解?”水縈再三確認。
“嗯!”老頭點頭,“只要跟師父好好習武,一定能解。”
水縈笑了起來,猛然間踹了老頭一腳,“壞老頭,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讓她傷心了那麼久。
可若不是瀕臨死亡,她怎麼能釋懷一切。
老頭跳起來,騰的一下坐到了石頭上,十分拉仇恨的說了一句“你若是不疼的滿地打滾,怎麼知道師父的厲害。今不給你解毒,練功去。”
“是!”水縈瞪了他一眼,乖乖的練劍去了。誰讓自己有求於人。
次日清晨,水縈在山頂等了許久,看見師父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疑惑道“師父,你怎麼了?”
老頭委屈的看了水縈一眼,控訴道“你一個女孩子,受傷的地方怎麼能讓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