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廠長特地打電話找人通知了派出所,不多時,一輛邊三輪摩托車在家屬院門口停下,兩名公安走了下來。
公安從吳局長那大概瞭解了詳情,對門衛大爺也進行了簡單的詢問後做了記錄。
田廠長一直盯著吳謙,看到他一言不,心知肯定是被嚇傻了,更是忍不住開口。
“公安同志,這些都是這個小偷的贓物,據說不止這兩包,你們可得好好審他!”
田廠長將兩隻包裹給拿了過來,更是主動搬到了摩托車上。
其中一位公安走到田廠長面前,朝著他敬了一禮。
“同志辛苦了,感謝你提供的證據,我們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對於罪犯,絕不姑息。”
吳謙被鎖上手銬,由一名公安押著帶上了邊三輪摩托車。
從頭到尾,吳謙都只是冷眼看著,一句話都沒說,這讓想要看到吳謙害怕求饒的田廠長覺得有點無趣。
邊三輪摩托車停在了派出所門前,吳謙被公安給押了下來。
吳謙看著來往的綠衣公安和一輛輛疾馳的邊三輪摩托車,這讓見慣了後世開警車抓捕罪犯的他感到很新奇。
當他被帶進派出所,更是見到了手持衝鋒槍的公安,他記得,這個年代的公安,抓捕罪犯是真敢開槍的。
隨行的公安向隊長報告了吳謙的情況,令這名年長的公安很是生氣,在他看到吳謙竟跟沒事人一樣四處亂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把他給我帶到審訊室,我親自審問!”
審訊室內,一張有些破舊的方桌上放著一隻瓷缸,兩端擺放著兩隻椅子,一盞刺眼的白熾燈被蓋在綠色的燈罩下,牆上一行大字異常醒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吳謙坐在了中年公安的對面,四處掃視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了對方那一身橄欖綠警服上。
他知道,這種警服其實就是軍裝,在這個年代,犯罪分子見了都會抖。
但砰的一聲,將吳謙的目光收了回來,此時的方桌上,已經多了一把手槍。
“敢去教育局家屬院行竊,你這種藐視法律的人,信不信我可以直接槍斃了你!”
中年公安從剛才就一直盯著吳謙,吳謙沒有絲毫敬畏的態度讓他很是不悅。
“你最好老實坦白自己的罪行,不要試圖說謊,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對自己的事,終身難忘!”
吳謙抬頭,坦然看著中年公安。
“警察同志,您這麼快就給我定罪了,似乎,還沒有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吳謙的態度徹底讓中年公安怒,後者猛地起身,抬起手掌砸到桌面上,震得瓷缸內的水都灑了出來。
“還敢狡辯!家屬院門衛已經承認有另一人和你一起提著東西離開,而且有其他人作證,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吳謙看著中年公安,嘆了口氣。
“警察同志,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小偷。”
吳謙的冷靜從容讓中年公安有些詫異,一般來說就剛剛那一套流程,膽子小的早就坦白了,就算是膽子大的也會露怯。
中年公安的沉默讓吳謙有了再次開口的機會。
“我帶來的有一部攝影機,裡面有我拍攝的照片,洗出來看看您就什麼都知道了。”
中年公安盯著吳謙看了幾秒鐘,叫來一位年輕公安,將吳謙提到的攝影機裡的照片給洗了出來。
審訊室外,年輕公安將幾張關於小偷男人的照片送到了中年公安手上。
中年公安看著照片,神色有些尷尬,但臉上卻是多了幾分愧疚和悔意。
“隊長,咱們好像真的抓錯人了。”
中年公安瞪了年輕公安一眼。
“我不傻,還用你說?”
年輕公安試探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