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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委屈與在意

實際上,等到了早晨八點半才逐漸有人來往多了。

這時,擺在學校的小店鋪也開始多了,有的人去買早餐吃,有的人揹著書包乖乖地進校門,已經兩個星期沒進校園了,校園裡地各個角落落下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今天不僅僅是領成績單的日子,也是得知自己被分在哪一班的日子。

宋雨辭與徐鑫樹分別走進屬於自己的教學樓,教室裡落下一層灰,宋雨辭一進去便有些不適,覺著面板有些瘙癢,也沒多在意地去自己的座位上,從書包裡掏出溼巾擦了自己的課桌,順帶著擦了6瀲的。

這時,宋雨辭低頭擦桌子看見一雙纖細的手遞來一張紙巾,宋雨辭頭也沒抬就說“謝謝,我還有的。”

隨後才現遞紙巾的人是李雨蔭,宋雨辭忽然覺著雖說天氣變涼了,可看見她穿著一件較厚的外套,衣服拉著拉鍊領口高高豎著,她忍不住打趣道“還沒冬天呢你就開始了冬天的生活了。”

李雨蔭收回紙巾,靜靜地看著宋雨辭手中的動作,眸中思緒萬千,隨後淺淺地笑著“本來想幫瀲瀲擦桌子呢,你就搶先了,辭辭,你真勤快。”

宋雨辭手中動作一頓,心底一抹怪異的感覺閃過,隨後便收拾了一下紙巾,朝李雨蔭擺擺手勢去扔垃圾,“這哪有什麼勤不勤快的,我還不喜歡做這些呢。”

李雨蔭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是呢,辭辭沒有多喜歡什麼,卻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說完這句話後,6瀲趕在鈴聲響前來到教室,李雨蔭朝她笑了笑便去自己的位置,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地宋雨辭坐在原位上。

6瀲含著一根棒棒糖,然後咔嚓幾下,把它給咬碎了,在那兒模糊不清地問“你們說什麼呢?”

宋雨辭也不知該如何向6瀲說清楚那種感覺,她感覺李雨蔭有時說話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還毫無厘頭,並且還有些哀怨似的,說不上來,有些悶悶的,她朝6瀲搖搖頭,“沒什麼。”

班主任拿著一小踏單子走到講臺上,一件深紅色外套和墨綠色的褲子搭在他那微胖的身上,看著出奇的和諧,只不過他的臉色卻差了許多,那雙又小又尖銳的眼神環視教室一週,班裡瞬間安靜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他那渾身低氣壓他們都不敢動了。

班主任手中在講臺課桌一下一下的敲著,最終忍不住說“這是你們分班結果,還有成績單,這次不得不說,我們班的測試竟得了倒數第二,同學們,還有一個學期就進了高二了,接著就是高三,你們這樣的態度……”又開啟了叨唸模式。

當分班單子穿到李雨蔭的手中時,她看見自己的名字與宋雨辭緊緊挨著,並且分在了同一班,她往後看了看,6瀲,文科五班,李雨蔭霎時紅了眼睛,手不覺緊捏著單子,將單子捏得皺。

她的同桌也看了好幾遍的分班單子,不敢相信地盯著單子,他記得李雨蔭一直是班裡前三,年紀前十,可這單子赫然寫著年紀三百四十五名,李雨蔭,瞧見李雨蔭那雙紅了的眼睛,便以為是她考試失利了傷心,便安慰道“沒事的,下次考好點就行了。”

李雨蔭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隨後將單子傳給後桌,便慢慢轉過頭看向窗外,冰涼的風吹來她也毫無知覺。

單子傳到宋雨辭手裡後,宋雨辭竟驚奇般盯著單子,也如李雨蔭的同桌那般不敢相信,李雨蔭竟只比她高了十多分,怎麼回事?她們還分在同一班了。

6瀲拿著分班的單子,好看的眉目皺起來,看著李雨蔭那一落千丈的成績,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也隱隱猜到為什麼會這樣,可是,為什麼…

下課後,班主任收拾好單子便離開了。

同學們6續離開,6瀲忍不住拿著單子用力拍在李雨蔭桌子上,忍不住說“你怎麼回事?一到重點時候就掉線,你這高考怎麼辦,李雨蔭,你可不能老是這樣……”

6瀲忽然聽見李雨蔭冷笑一聲,6瀲微微詫異。

宋雨辭見形勢不太對,平時李雨蔭都讓著6瀲,可現在很明顯李雨蔭心情很差,還是不惹為妙,便想拉走6瀲。

誰知這一舉動反而惹火了李雨蔭,一把推開宋雨辭,“你放開她!”李雨蔭忽然拆開宋雨辭拉著6瀲的手,“你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

說著,李雨蔭像是說不出話來,便無視了她們,自己收拾書具,作勢要離開。

6瀲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態度,宋雨辭怎麼惹到你了,你擺什麼臉色啊?”然後拉住李雨蔭,認真道“你好好說話不行嗎?”

李雨蔭的眼淚毫無預警地掉下了,如斷了線的珍珠那般,掉個不停,她倔強地看向別處,“你就不願意和我讀同一班嗎?為什麼騙我說你要學理科,我只是,我只是……”李雨蔭說不下去了,便閉了嘴不說話,只是眼淚仍是掉個不停。

宋雨辭連忙從書包裡掏出紙巾遞給李雨蔭,她也說不上來,不就是分班嗎,有必要搞得那麼嚴重嗎?

就連6瀲也想不通,但還說對李雨蔭說“因為我知道你喜歡理科,李雨蔭,我們是好朋友,你黏著我這沒事,不過在這方面的選擇,你不可以這麼任性,你得選你喜歡,而不是因為我在哪你就選哪,你應該是變得更優秀,而不是和我一樣……”

李雨蔭忽然打斷她,大聲地說“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你憑什麼要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就那麼討厭我嗎,你就,那麼不想和我待在一塊嗎?”李雨蔭睜著眼睛,淚水大顆大顆地掉,她抹了一把臉,“我以後不礙你的眼睛了。”

6瀲見著李雨蔭這麼曲解自己的意思,也生氣了,“隨便你。”冷冷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只留下李雨蔭和宋雨辭,宋雨辭的手還在輕輕拍著李雨蔭的背,“李雨蔭,你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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