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周知看見幾個黑眼圈人士圍坐在她身邊。
“早啊,各位。”
沒有人出聲回應她,所有人卻都將眼神都落在了她身上。
周知勉強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酸奶,見他們的確沒有把眼睛挪開的意思,她試探性地問:“你們是揹著我去蹦迪了?”
還是沒有人說話,但他們還是將目光移開了。
倒是一個留宿的外人——裴珩開口問她:“知知昨晚睡得好嗎?”
周父只看了他們一眼便又將頭低了下去,沒有對這句話表任何的言論看法。
周安安面上不說,但是恨透了裴珩——這是她的臺詞!
她準備了一晚上的!
為了展示自己作為一個體貼的小狗應有的專業和其他人無人能及的素養,她特意準備的臺詞!
被裴珩搶了!
周父在場,周知也沒有不給裴珩面子,她笑笑:“是挺好的。”
她禮貌地抬眼看他,卻看見裴珩眼睛裡的期待都要溢位來了,簡直就是在說“你怎麼不問問我睡得好不好?”
周知微笑,誓死不從。
桌子下的腿被什麼東西抵住了,周知微微退開,那東西緊跟其後,周知看向裴珩,裴珩還是那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絲毫不慌地......威脅她。
算了。
他要求的也不多。
她是一個多善解人意的人啊,不就是一個簡單的問好嗎,這有什麼關係。
“裴少爺呢,還睡的習慣嗎?”
裴珩的手用了些力道,像是不滿意。
能有什麼不滿意?
哦,昨晚,迷迷糊糊間,好像給他起了個專屬稱號。
可是,這裡好多人。
看看像在給食物分屍的周安安,看看面上似乎在看報紙實則耳朵都要豎起來的周父,周知咬咬牙。
“哼哼睡得好嗎?”
周安安坐不住了,她扒拉著周知的手,像是錯過了一個億:“哼哼又是誰!你還有別的狗!”
周父咳了咳。
周知面對這樣楚楚可憐的周安安,於心不忍:“沒有其它的,哼哼就是裴珩少爺。”
裴珩“哼”了一聲,雖還是對周知的這句話不滿,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周安安更接受無能了。
“那為什麼,他能得到你兩次問好?!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