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推搡了一下靳茫。
他話都不願意多說,但是狗都能聽出來他是什麼意思。
媽的今天的正常都是假的,白乾半天啥也不是。
更別說今天他許諾的晚宴了。
靳茫巍然不動。
他的眸光閃動,總覺得他們站在這裡就已經很不體面了。
他疑心自己的動作做錯了。
成年人不應該這樣的。
他應該做得更漂亮些的。
他抓了抓自己的手心,感到難言的難受。
從前從不會有這種情況的……從來沒有過的……
他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是她出了問題。
一定是她。
他上前半步。
周知警覺地後退一大步。
靳茫因為這個動作,呼吸又重了幾分。
他嘗試著平靜下來,卻顫抖了起來:“出去!”
周知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病了一樣。
周知開啟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體面這種東西,周知最知道成年人需要了。
靳茫就這麼站在原地。
心率趨平。
就是她,就是她的問題。
靳茫,你沒錯。
助理看著周知離開,瞧著面色不善,他感到有些不對勁,他推開門,望向靳茫的工位,沒有人。
他將目光往周邊看,瞧見靳茫高大的身影在一盤國際象棋的殘局旁,一動不動。
不,仔細看,他在抖。
可是助理越來越看不清了。
就在眨眼瞬間,他眼裡的靳總,又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他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得虧助理看不清了,要不然,他一定會看見他的狼狽。
惶恐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溺亡者,面色煞白,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