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起,樹葉黃,‘秋池山’的草木已泛金『色』。
‘嗖!’一聲響,兩枚飛錐齊頭並進,打向一株大樹樹幹的七尺之處,兩枚飛錐度奇快,錐頭越來越近,終於在距離大樹一尺之時,‘當’地一聲碰在一處,然後飛錐分上下斜飛出去,‘噗噗’兩聲一者刺入樹幹的七尺五寸之處,一者刺入樹幹的六尺五寸之處,直沒至尾。兩枚飛錐沒入之處各自畫著兩個小小的圓圈。
“第九百五十七次,終於成功了,這法子果然有用。”梁榭『揉』了『揉』痠痛的胳膊自言自語道,話音中頗有喜意。
“恭喜師弟,在暗器之道上有了新的突破。”‘夔崖’之上,邵鳴謙緩步走來。
梁榭笑道“不過是取巧罷了,我無法像唐大人那般運使自如,不過藉助飛錐之間的互相碰撞倒也能改變方向,不過僅限於兩枚互碰而已,多一些便打不準了。”
邵鳴謙道“慢慢練習不遲。再說準有準的用處,不準卻也有不準的好處。”
梁榭道“師兄說笑了。”
邵鳴謙一笑道“你的‘天根訣’練的如何了?”
梁榭道“呼吸以踵還是無法做到。”
邵鳴謙道“其實也簡單,跟普通練氣區別不大,你怎麼想氣息怎麼走便是,哪怕這氣息並不存在,你意念順著脈絡走的多了便會逐漸產生,不斷強化,繼而越來越雄厚。”
“這樣也行?”梁榭疑『惑』道。
“嗯,你不需要知道內息如何產生,只知道這樣能練成便是,意念越來越強,直到你真的相信,真的感覺到為止。說話易,練起來仍有難度,需要你自己徹底體悟才成。”
“嗯!”梁榭點了點頭。
“師兄,嘉嫻這兩天有沒有訊息?”
“怎麼,等不及了?”邵鳴謙調侃道。
“不是......”梁榭訕訕一笑,見邵鳴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忙解釋道“她有病在身,又是武閹緝拿的物件,沿途怕有些變數,知道她們的行程我好去接她。”
“‘玄衣衛’沿途要避開官府的盤查,所以走的慢一些,大概再有兩三天便會趕到。”
梁榭笑道“那就好。”
邵鳴謙猶豫了一下,接著道“至於弟妹武經國並無緝拿的命令,你的岳丈不但沒有降職,反而升了職,這之間想必有些關係。”
“升職?”梁榭心中一凜,這本是個好訊息,此刻聽來卻讓他有些心慌。
“是。任大人官小言微武經國並未招攬過他,這回的事倒給了他機會,聽說京城的事生之後他便請人打了一尊半斤重的白玉麒麟,想必此時也已落在武經國手中了。”
半斤重的白玉麒麟,梁榭嘴角一陣抽搐,自己的老丈人還真是有錢,女兒病的要死沒見拿過幾兩銀子出來,這回倒是大方。看來果然是前程和兒子要重要的多。
邵鳴謙見梁榭面『露』苦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也不是你能掌握的。無需自責。”
梁謝道“武經國不缺那點東西,怎會收他的禮?”
邵鳴謙道“他手下的人想必拿了好處,替你的岳丈說了好話,更何況他們或許更有深意。”
“什麼深意?”
邵鳴謙一笑道“猜測而已,做不得準。你莫要因你岳父之事讓大家對你誤會便好,否則師兄也不好辦,其他的事等生了再說吧。”
“嗯!多謝師兄。”
“好了,你自己練功吧,若有所體悟千萬要不斷演練強化,直到熟極而流的地步,不然再好的體悟也會很快遺忘,變得一文不值。”
梁榭點頭,將邵鳴謙的話牢牢記住,邵鳴謙安頓完畢轉身離去。
梁榭依著邵鳴謙的法子練習內功,直至天黑,依然並無特異之處。
夜幕降下,茶攤前酆無常一襲白衣與老者對面而坐。
“老傢伙,三天後便是‘龍禁衛’的選拔之時,這次一百二十選五比往常要容易一些,你的孫子可有把握?”
“有客官照顧老漢擔心什麼?”
“好說,不過今日我想見他一面。”
“做什麼?”
“幫我去一個地方,辦一件事。”
“辦什麼事?”
“試一試此次‘龍禁衛’中的其他候選英才,把握也好大一些。”
“哈哈,客官真是這麼想的?”
“這麼說比較有檔次而已。”
“好吧。”老漢答應一聲。
“去把少爺叫來,就說吊死鬼有請。”老漢淡淡對著空氣吩咐一聲,街邊一名貨郎吆喝著挑著擔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