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賀知以,尤然,”程只只閉上眼,又是一滴淚,“不會為誰改變計劃的賀知以。”
“傻!”尤然啐她,“平時橫的不行,怎麼一遇到賀知以你就這慫樣。”
程只只聽見她踩油門的悶響,還有風從車窗穿進來的呼嘯,“你慢點開。”
“吱——嘭!”緊急剎車,輪胎和地面摩擦,隨後是撞上的巨響,安全氣囊彈出來,尤然痛吟出聲。程只只握著話筒,徹底傻眼,“尤然?尤然你在哪尤然?我馬上過來你別怕。”
“呼——嘶——老孃的脖子,”尤然耳朵裡塞的是藍芽耳機,還能聽見程只只的聲音,“沒多大事,追上前面那輛邁巴赫的尾了,我在塘河路這邊,你打車來,別騎小電驢。”
程只只此時只恨自己懶惰,考駕照的原因是為了加學分,拿到駕照就成了壓箱底,小電驢倒成了她常用的交通工具,這下遇到緊急時刻,她爸的車她不敢開,車又不好打。
程只只趕到現場的時候,幾個醫生正在解救尤然,她被卡在了安全氣囊和座椅之間。
而且場面看起來根本不是小型追尾事故,她的跑車車頭直接騎在了人家邁巴赫的車尾上,程只只沒法想象尤然當時的度到底有多快,才能造成眼前這幅慘象。她搖了搖頭,這人開車總是心不在焉!
“滴——”後面有車鳴笛,是輛賓利,示意程只只讓路,她遂往救護車旁邊挪了挪。
她無意識地往那邊多瞟了兩眼,只見賓利靠邊熄火,想必是來接邁巴赫裡某位大佬。
一道身形修長的身影從邁巴赫上下來朝賓利後座走去。
這麼巧?!演戲呢?!在這兒碰上了?!
有什麼東西在程只只腦子裡轟然炸開,她閃身躲到救護車車後,盯著腳尖,呼吸急促。
卻被尤然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擾,“程只只!”周圍似乎靜了半秒,轉瞬又喧鬧起來。
程只只繞到救護車車前低聲應,“我在這裡,你小點聲。”
“你躲那裡幹什麼啊?”尤然躺在擔架上呼痛。
程只只小跑著過去,“走吧走吧,我們去醫院。”
“你就不用去了,”尤然有氣無力地擺擺手,“留下來替我應付邁巴赫的車主和交警。”
救護車響著警鈴揚長而去,留下程只只杵在原地。她盯著對面那輛賓利看了好會兒,車窗緊閉,無法窺視內部。冬夜,降霜了,半空裡白濛濛的,她最終還是跑上前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是湛河分外驚訝的臉,“只只?!”他上上下下打量她,“幾年不見你了啊!”
程只只哭了一晚上,臉上凝著淚痕,頭散亂,羽絨服裡裹著家居服,看起來慘兮兮的。她吸了吸凍紅的鼻子,朝駕駛座上的晉北點點頭,“晉助理,”又朝湛河頷,“湛醫生。”
一一打過招呼,餘下湛河旁邊的人,光從車窗透進來,將他的側顏勾勒出冷峭的剪影。
她躊躇,垂下眼睛盯著窗沿,“賀知以,”他“嗯”了聲,再不捨得多出丁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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