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自己也緊張了起來。
她拿著匕,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一滴血落在了血芝草上。
血芝草的葉子緋如琉璃,吸了血之後,愈加地光彩奪目。
眾人不由地都屏住呼吸。
楚辭的手心裡都出了汗,一瞬不瞬地盯著血芝草。
寂靜中,一聲很輕微的響聲乍起,緩緩長出一個花苞。
花苞潔白如玉,綻放之後,花蕊似綴金屑,日光所爍,疑若焰生。
眾人又驚又怔。
花婆婆落在楚辭身上的目光幽深而複雜,須臾,開口道“宋姑娘,血芝草是你的了。”
眾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似乎都沒有想到,一個外族人,也有如此本事。
楚辭伸出手,激動地撫了一下花瓣。
花婆婆提醒道“血芝草花期短暫,一定要在七日內服下,這期間,你需每日用血餵養。”
“我記下了,多謝婆婆。”
快馬加鞭的話,應該能趕得回去。
拓跋玉一被送回去,就醒了過來。
她木然地望著帳頂,右手緩緩收攏,一點一點地攥緊掌下的錦被,眼底陰霾濃重。
“我是不會輸的!”
丫鬟見她下榻,正要前來服侍她,卻被她一個陰鷙凌厲的目光嚇得身子一縮,不敢再上前。
拓跋玉出了門之後,徑直往思過崖而去。
今日是万俟族的大日子,幾乎所有的人都去了祭壇,思過崖的看守比往日要鬆懈很多。
拓跋玉打暈守衛,拿下他身下的鑰匙,開啟了石門。
拓拔籌見她進來,寒著臉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拓跋玉道“趁著外面沒人,大哥,我們快走。”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一樣會被找到的。”拓拔籌盯著她,問道,“你輸了?”
拓跋玉臉色僵硬,攥著手心不說話。
拓拔籌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還等著拓跋玉贏得血芝草提升修為,沒想到她如此沒用。
“誰贏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離開再說。”
拓跋玉上前去扶拓拔籌,卻被他冷冷地揮開。
拓拔籌被罰在思過崖悔過二十年,他可以利用這二十年,潛心修習禁術,二十年後,等他禁術大成,誰再敢擋他的路,他就要絕了誰的生路。
拓跋玉不知道他的謀算,急了“二十年之後,我們去哪兒找宋楚辭報仇?爹死得那麼慘,大哥難道不想報仇嗎?”
“報仇?”拓拔籌嗤笑了一下,冷冷看她,“憑你我的修為,逃出万俟族,就只有死路一條,命都沒有了,何談報仇?”
拓跋玉愣住了“難道大哥甘心被囚在這裡二十年嗎?”
拓拔籌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動心忍性,不忍,怎麼求仁得仁?”
“大哥,”
“你走吧。”
說罷,拓拔籌閉上了眼睛。
拓跋玉勸不動,跺了跺腳,木著臉走了。
回去後,得知楚辭贏得血芝草,氣得把屋裡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她憤恨地站在滿地狼藉之中,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冷冷地扯開一抹笑容,說了句“也好,如此,也省得我再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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