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父捏著閆慕肩的手不自覺地使了力氣，閆慕吃痛叫了出來，

“爸爸？”

“你說你和夢想，他會選擇哪一個？”

閆慕驚恐萬分地望著他，“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這是在逼她！

“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要逼我做選擇？”

果然這兩天還是她的幻想和奢侈，那個平易近人，百般呵護她的父親，只存在記憶裡，

“我這是為你好”

總是打著為她好的旗幟，做出一些傷害她的事，到最後竟成了她的不是，

“我選，我選他的前途，我希望他的未來是一片光明”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崔彬受到一點牽累，哪怕讓他們天涯一方，也比互相折磨更好，

“光說說而已？”

閆父開啟了錄音，

“你不是說她一開始接近他，是因為他成績好，對你有所幫助嗎？”

“是”

“所以你對他並不是喜歡”

“是”

“對他只是利用，你看不上他那麼寒酸的人”

“是”

“高考過後，分道揚鑣？”

“是”

然後閆父便十分滿意地關掉了錄音，像得到了至寶一樣，

“怎麼樣？逼著自己的女兒承認了你想要的答案，感覺如何？”

“一個選擇，一個保證，都用上了錄音，我是人犯嗎？”

“你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做什麼都不會我的意見，你真的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慾？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啊？”

閆慕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了，她的父親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面對這樣一個結果，她只有絕望，

“小姐，已經到了”

司機已經停在了門口，閆慕偷偷擦乾了眼淚，

“好，謝謝”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崔彬，她夾在中間真的是兩難，

即使現在的父親很陌生，但也是從小把她帶大的，而崔彬，是一個溫柔到極致的人，她不想放棄，

寒假裡，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地複習，寫作業，

“新年快樂”除夕那一天，崔彬來了訊息，

“新年快樂，明年你一定會一帆風順，金榜題名的”

她是當著閆父的面回訊息的，這是踏出勇氣的第一步，也看見了閆父一臉黑沉的表情，

“你不用做出這副樣子，我和他什麼都沒有，我既然答應了你會保持距離，就不會反悔，再說了，你手裡不是還有保證嘛”

也是威脅，她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很快便開學了，離高考就只能幾個月了，聽著挺多的，但實際上過得很快，

兩個人自從上次放假的時候說開了之後，就很默契地都沒有談論這個以及相關話題，

都在為了高考做最後的準備，查漏補缺，反覆訓練，相互交流考問，很快，高考如約而至，

高考前兩天是不上課的，都會放學生們回去放鬆壓力，輕鬆考試，不要有心理負擔，

這兩天閆父也破天荒地再一次沒有去上班，就在家陪著閆慕，

“我們出去逛逛吧，在家怕你悶著，東想西想的”

閆父提議，

“好”

於是兩個人就出門了，

“開車吧，有想去的地方嗎？”

“就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