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對面站著,一身絳紫皇子袍的男人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
男人如墨的青絲被一根紫玉簪挽起,雖是隨意的姿態。
但讓人感覺不出半分的無禮。
他嘴角微微勾起,把玩著手上的紫玉扳指。
裝得還是這樣好,他會不知道怎麼可能。
只不過是沒想到事情會辦砸而已。
但他應該也是著急了,所以預設了那個田大人的行為。
抓的那個人恐怕不是奴僕這麼簡單。
賀帝道“居然有這種事。”
“父皇想來田大人是想為我分憂,所以才……。”
二皇子說著嘆口氣。
“您看在兒臣饒恕田大人吧。”
“那些貧民兒臣都會讓人送去銀錢看望的。”
絳紫皇子袍男子聞言心裡冷笑。
還真是他一貫的作風,有問題立馬就會斬草除根。
他這樣求情反倒是送那個田大人早早去地府。
果然接下來賀帝怒道“這種欺上瞞下的人,居然敢打著皇子的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簡直是猖狂。”
“撤去官職,流放……。”
聞言二皇子一臉傷痛,“父皇!”
賀帝擺手。
二皇子才沒有在開口。
面上是一副為田大人擔心的樣子。
絳紫皇子袍男子摩挲著手上的紫玉扳指。
對二皇子的做派很是看不上眼。
既想把人解決,又想留一個好名聲,也不嫌累。
最後二皇子的差事不了了之。
雖然不是他的錯,但他也有御下不嚴之責。
這當口賀帝再喜歡他也不會把差事交給他。
至少也要等風頭過去。
散朝,絳紫皇子袍男子慢悠悠的往外走。
“皇兄!”
一會二皇子就追了上來。
大皇子眼中閃過不悅,但又很快消失。
“二弟有事?”
“和皇兄一道走走。”
賀帝是個專心治理朝政的人,子嗣不多,皇子就只有他們兩個。
都早早在外開府住在外面。
“皇兄最近在幹什麼?”
大皇子一笑,“我能幹什麼,到處遊玩,看花賞景。”
“皇兄應該多來參加詩會。”
“我對那些沒興趣,不像二弟作的一手好詩。”
他們閒談一路,出去各自上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