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

帝凌塵含笑著說道。

這好像是她頭一次，如此正式的叫他的名字。

“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嗎？”

“將來，我或許還會這樣走下去，像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墜入深淵，不可自拔……”

她低下頭。

“這樣，你會討厭我嗎？”

君沫璃並沒有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是她頭一次大膽的開口。

好像剝去了她心底的那層面紗一樣。

帝凌塵不禁笑了起來。

他一隻手，輕輕拂去了君沫璃額前的絲。

“就算你真的墜入地獄了，我也一定會把你拯救出來。”

“如果，已經無可救藥了呢？”

君沫璃默然的垂眸。

心開始一點點的涼下去。

她的生命中，早已一無所有，所剩下的，只有仇恨。

她不可能再變成那個善良、純潔的少女。

她的人生，早已無比黑暗，無可救贖。

帝凌塵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

“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啊。”

他按著君沫璃的肩膀，輕輕扶起了她的臉。

讓她的眼睛，正視著自己。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現在，我再正式的跟你說一次。”

“我喜歡的，是你，永遠都是你，跟你的身份、你所做的事情，都沒有絲毫關係。我的喜歡，只針對於你，不關係到其它任何人、任何事，我永遠都只喜歡你這個人……”

“所以，哪怕你永遠都墮入地獄，那又有什麼關係。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真的喜歡我的那一天。”

他嘴角含著笑。

“沒關係，我們的歲月很長，我可以慢慢的等下去。”

君沫璃的心，像是觸電了一樣，顫抖起來。

從認識這個男人開始，所有的一幕幕，不停從她腦海中閃過。

他看到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黑暗的行為，血腥的雙手。

唯一不知道的，大概只有前世的悽慘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