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百十五章 談判(上)

梁家議事結束後,按照議事結果,梁家開始行動起來,爭取與範氏商會達成和解的,與城主府修復關係的,與牧家和闊窩家繼續周旋的,最重要的莫過於想辦法與那個野小子聯絡,這方面他們沒有任何辦法,最後只能採取老辦法。

一天後,【驅魔關】城內一則訊息快傳播,梁家答應了對方的條件,在斷天崖贖人,伴隨著這個訊息不脛而走的是各種各樣的猜測,比如梁家肯定是怕了,梁家被擊傷了等等諸如此類的訊息甚囂塵上。

這其中還有一則夾裹其中的訊息在【驅魔關】城中各勢力之間流傳,大意是說梁家在此前的事件中損失慘重,高階戰力上損失不小,內部有不少人對家主樑永懷不滿等等,這個訊息不僅嚴重打擊了梁家在【驅魔關】城中各大小勢力中的威信和名望,更將梁家的內憂外患暴露在了各個勢力面前。

這天下午,梁永懷在自己的書房中聽完梁三兒的彙報後,將自己手上的茶碗摔了個粉碎,他狠狠地罵道“你們一個二個都想把我往死裡逼,對吧?既然如此,那就等著我們同歸於盡吧。”

梁三兒聽著梁永懷的咆哮,額頭冷汗直冒,全身抖,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未見過家主如此憤怒,他心目中那個不怒自威,處變不驚的家主不見了,這讓他如何不驚懼呢。

或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也或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梁永懷朝梁三兒擺了擺手,梁三兒立即退出書房,迅離開這裡了。

然而,所有梁家之人都不知道的是梁家曾經的頂樑柱梁自新回到自己的居室後,屏退所有人,將居室內的所有物品都摔了個粉碎。

古人云:借酒澆愁愁更愁。

這一天,身為半皇境巔峰人物,一身實力早已不遜於一星皇者的梁自新喝醉了,醉倒在自己的居室裡,直到三天後他才從宿醉中醒來。

梁自新每每想到那個放蕩不羈的身影在他眼前悠悠然走過,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就感到心如刀絞。

如梁自新這般修為到了皇者境實力的武者原本對血脈親情已經很泥淡漠了,只是那個人讓他又如何能就如陌生人呢。

畢竟,那可是他曾經最器重的兒子啊。qqxδne

如今看著他們相互擠兌,兄弟失和,手足離心,尤其是那個兒子的毫不遲疑和毅然決然,叫他如何不心痛?

梁永慶和梁永清等人雖然相互之間不和,但他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梁家敗亡,故而,議事廳的共同決議他們還是會遵守的。

儘管梁永慶他們對梁永懷這個家主的作為等不滿,但他們為了梁家的整體利益還是積極響應了決議的,比如參與修復與城主府的關係和範氏商會的關係,只不過他們心中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結果,或者給梁永懷下套子還是搭臺子,恐怕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了。

這些,梁永懷沒有去關注或者說這會兒的他並沒有心思去關注,他正沉浸在無邊的憤怒之中,而梁自新更沒有心思去關注,他正沉浸在無比的心痛之中,痛心疾那些兒子之間的不睦,更痛心那個兒子的毫不猶豫,那是他曾經的欣慰和驕傲所在啊。

卻說梁永慶帶著一些梁家人和大量資源匆匆忙忙地趕到城主府,請門子遞交了拜帖後,馬車伕將馬車停在車位上,梁永慶悠然地坐在馬車上等著。

然而,拜帖進去之後就沒了下文,時間就在一炷又一炷香的燃燒中溜走了,坐在馬車上的梁永慶漸漸失去了耐性,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

話說,當城主府的門子將梁府的拜帖投入城主府,最後到了木易手中,木易也沒有自作主張,他拿著梁府的拜帖來到城主沈浪的書房,沈浪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梁府的拜帖,什麼也沒有說,便將之擱在書桌的一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木易看著躺在書桌一角的拜帖,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那個決定只有坐在那裡的人才有資格做出。

就在木易覺得城主是不準備見梁家來人的時候,沈浪突然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裡惴惴不安的管家木易,淡淡地說道“小易,去把梁家來人請到偏殿的客室去吧。”

“是,城主大人!”木易當即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沈浪的書房,他很快就出了城主府將城主沈浪的意思轉達給了梁永慶,梁永慶本是來修復與城主府的關係的,如今城主已經請他入府一敘了,他即使心中有什麼不滿,也不敢當著城主府之人的面作,尤其是眼前這人還是城主府的大總管。

兩人一起走了一段長長的迴廊,最後又登上一道道旋梯,才來到了城主沈浪所說的那間客室。

兩人剛剛走進客室,早已訓練有素的婢女為兩人奉上了靈茶和靈果等食物,木易陪著梁永慶閒聊起來,說是閒聊其實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梁永慶的心思本就不在這閒聊上,他一心希望見到城主大人,然後完成自己來此的任務。

至於木易,他本就對梁家之人沒什麼好感,經歷了上次的事件後,他內心深處對梁家是有怨言的,而現在完全是看城主大人的意思行事,雖然此時的他也無法搞清楚城主大人的心思是怎樣的。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自然不可能聊得盡興了,所以他們的閒聊實在是乏味之極,但兩人卻又不能什麼都不幹,也不好真的把自己的心思給表露出來。

就在兩人感覺自己在這種氛圍下將要窒息的時候,城主沈浪施施然地出現在了這間客室的門口,他看了看在那裡如坐針氈的梁永慶哈哈一笑,然後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永慶賢侄久等了,實在是城主府的事務太多了,本城主忙得不可開交,抽不出身啊,唉......”

沈浪說著還搖頭晃腦地嘆氣了一陣,那模樣似乎確實對於自己因為事務繁忙而怠慢了梁永慶而深感自責一般。

梁永慶見城主這副樣子,他如何敢自持身份,立即起身擺了擺手,對沈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城主大人,這使不得,使不得啊,如此倒是讓小侄我深感惶恐不安了。”

沈浪見梁永慶這副樣子,心中閃過一絲鄙夷,他臉上表情不變分毫,淡淡地說道“看來梁賢侄還是在怪老夫招待不周啊!”

梁永慶聞言額頭上的冷汗絲絲縷縷地冒出來了,他可不敢認下這樁事茬,立即誠惶誠恐地回道“城主大人,小侄豈敢對您有任何不滿,不敬,絕對沒有的事兒。”

沈浪聞言淡淡地掃視了一眼梁永慶,端起茶碗對梁永慶說道“來,賢侄,喝茶,喝茶~”

梁永慶聞言抱拳行了一禮,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大大地喝了一口。

這時候,只聽沈浪淡笑著問道“不知梁賢侄來我城主府所為何事啊?”

梁永慶頓時感覺如蒙大赦一般,他立即起身對沈浪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才急切地說道“尊敬的城主大人,小侄我這是來向城主大人求救來了啊,希望城主大人能救人一命啊。”

沈浪臉上流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問道“哦?賢侄此話怎講?莫非你叛逃出梁家了,你老子要抓你?”

梁永慶額頭上的冷汗簌簌直冒,他正要說話卻不曾想城主沈浪再次說道“梁賢侄,不要怕,不要怕,如果真是這樣,本城主一定會盡力為你提供庇護的,至於你那老子就讓他暗自去惱火去吧,哈哈哈~”

梁永慶聽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他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城主大人這是要小侄我獻出性命嘛,如果真要如此的話,只要城主大人下令,小侄我定然會不折不扣地執行。”

沈浪見梁永慶已經成這樣了,他也沒了戲弄對方的心思,臉上的所有表情已完全收起了,仍舊是一副淡然的口氣問道“莫非賢侄是來消遣本城主的?”

梁永慶立即起身惶恐不安地回答道“小侄怎敢消遣城主大人您,小侄今日來此卻是想要聆聽城主大人您的教誨的,前幾日,城主府的指教我梁家有些人沒當回事兒,如今小侄只好斗膽來此請城主大人教訓了。”

“梁永慶!”沈浪突然喝問道“你們梁家莫非以為這【驅魔關】城已經是你們梁家的囊中之物了?是你們梁家一家獨大了?”

梁永慶聽得此言差點被驚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他立即哭喪著臉回答道“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小侄絕無此意啊,城主大人若對小侄有意見,任打任罵皆可,只是還希望城主大人能指條明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