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上不見了,您聽說了麼?”
靈昆送藥的時候、偷偷的問著夏北豪。
“聽說了,夏北轅說的。”
夏北豪拿過藥湯,一股沖鼻的苦澀就飄過來,不得不捏著鼻子喝下去。
他是有陳年舊疾,身體的寒溼之氣重了些,但這幾年有舅舅配的藥基本已經沒問題了。
只是每到初春這幾天,總是會不好受幾天而已。
“王爺您就不急麼?”
靈昆有些看不懂自己的主子了,最近好像什麼都不愛和自己說。
哦,不是最近,是從那次幫著老丞相他們將拂曉騙去後。
王爺就再也不如從前那般對待自己了,他們之間濛濛呼呼的好像多了一道屏障,無論靈昆想如何跨過去,都是無力的,比如現在。
“我急什麼?也許王兄是自己逃出生天了,不想在做什麼王上了,不想在被夏北轅當成傀儡了。也許連他病了都是自己裝出來的,我急什麼?又不是我走丟了。”
夏北豪將藥碗放到愣愣的、靈昆的手上。
“下去吧,我累了,想睡一會。”
說著,人已經躺下,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是……”靈昆悻悻的退了出去。
王上失蹤一定和主子有關係,靈昆真的是太瞭解他這個主子了。
就像他了解自己那樣一般,他是怪自己,一直怪自己不該幫著外人來欺騙拂曉。
對不起,王爺,我錯了,我以為那樣是為了你好。
看來,屬下還是自作聰明的以為了解您的全部,其實不是的,您的心裡沒有什麼比拂曉更重要了。
放心,不管怎樣,我都一定會想辦法將拂曉給你找回來的。
以後不管您是做這個王上也好,不做也罷,屬下再也不參與了。
只要您過得開心,靈昆就開心了。
聽著靈昆在門口遲疑了一會的腳步,慢慢的離開後,夏北豪睜開眼睛又坐了起來。
他心裡確實有些怪他,怪他,合著夥把自己和拂曉逼到了沒有迴旋的餘地。
那天,他只能不情願的下重誓來保住拂曉的命。
他這一生最憎惡的就是被人逼著,父王也好,母后也罷,他們都喜歡逼著他去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如今終於可以自己說了算了,可以過一些自己想要的日子了,卻還是被自己信任多年的心腹出賣,被逼無奈的去下那麼重的誓言。
哎!靈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就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讓人逼著呢?
不要怪我這麼對你,如果你一旦在知道我將王兄救了出來,你一定會迅的告訴給那些老臣們。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的事,也是我的選擇,不要再逼我了。
暗夜中,一條黑影無聲如空氣般來到夏北豪的房間處,輕輕的扣了一下門,門是開啟的。
“王爺,人安全送到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夏北豪習慣的站在窗稜處,背對著來人。
“谷主說什麼沒有?”他冷冷的說著。
“谷主,讓我告訴王爺,王上是中了蠱毒,他會想辦法治好的,還有……”
說著,黑衣人從身上摸出一封信來,
“這是谷主給王爺的信”
“好,我知道了,”
“是,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