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荒誕而又可笑的登基大典,在夏北轅那洋洋自得的、自導自演中草草結束。
一切都不是夏北轅所擔心的那樣,很順利。
順利到看著夏北豪俯身跪下的那一刻,竟都是可愛的。
“哼……懦弱……”
“呸……”
“……”
儘管夏北豪不語、不看,但是這種輕蔑的眼神、汙穢的謾罵依舊還是回傳進他的耳朵裡。
“你真的不在乎麼?”
牟海巖走過來看著那些老臣的嘴臉,個個他夏北豪是敬而遠之,心裡莫名的一陣酸楚。
夏北豪,曾經的戰神,何時落到如此地步?
“經歷這麼多,你還看不明白麼?”夏北豪蒼莫的笑了。
“不管你努力做得怎麼好,都不可能做到所有人心裡的哪個好。你費盡心機去為這所有人而去討好,到頭來卻沒有一個人說你的好,你說虧不虧?”
“能有的選麼?”
這句話牟海巖常常會問著自己。
“看你怎麼去想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顧好所愛之人已是不易,所以我這樣的人是做不了王上的,心胸裝不下大海,就連顧全身邊的人都已經疲憊不堪了。”
這一聲嘆息,瞬間他夏北豪,就好像穿越了幾個光年走到了今天。
“也許您說的是對的,可惜我做不到,我沒有退路可選,只能低著頭,繼續朝前走。”
牟海巖又何嘗不想自由自在的過此一生呢,可惜,他沒這個命。
“呵,都忘了問你了,‘大嶺子山’怎麼樣了?”
夏北豪已經派給了他最好的種植師父。
“嗯,說到這個還真要謝謝你,也要謝謝拂曉。”一說到拂曉,他的臉色還是為之一沉。
“已經看見效果了,移栽的樹苗雖然死了很多,但是大部分還是活了下來。這就是希望,尤其是草皮生長的很快,已經可以看見綠色了。”
“哦,那就好,‘屍毒’在沒爆吧?”他問著。
“嗯,控制了好久,現在還沒現新出現的病人,哎!再也不會弄這些東西了,害人不淺呢。”
一種新的希望已經在哪片土地上升起,牟海巖現在很是滿足,甚至母王也不再那麼激進了。
“好啊,你們要回‘大嶺子山’麼?”
夏北豪看著身後款款而來的裘紫馨問著他。
“嗯,‘布越’雖好,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家,要回去了。”
牟海巖看著夏北豪放低聲音說著“你還要繼續尋找拂曉麼?”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
那是他所有的依託,他必須要找到她。
“好,”
牟海巖大手拍在他粗壯的手臂上,堅挺的對他說著。
“我相信你,有訊息告訴我一聲,”
“會的”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熱鬧?見過‘清王’”
裘紫馨整個人更圓潤起來,已然是個少婦的樣子。
“見過公主”夏北豪也回禮。
“我們再說王兄登基的事,”
“好了,就此別過吧,‘清王’”
牟海巖一看見裘紫馨過來,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好,保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