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師道身後的白袍小將種溪跪倒在宋徽宗面前道
“聖上,末將希望跟禁軍同僚重新比試一場?”
“哦,如何比試”
宋徽宗有些無奈地問道。
“末將自小好射術,只要禁軍有人射術上贏了我,這局就算禁軍贏,反之算我西軍贏。”種溪朗聲說道。
“大哥,這人也太狂妄了!”韓世忠對曹侒說道。
就是連種溪的父親种師道也覺得他此舉多有不妥。
更不要說宋徽宗,就像被餵了蒼蠅一般。
同意種溪的話,他怕禁軍會輸;不同意的話,又怕更加滋養了種溪驕橫的氣焰。
宋徽宗看了下旁邊的种師道,問道“老將軍以為如何?”“
“我覺得可行,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兒種溪射術無雙,就算遼國、西夏的勇士也比不過他,如果禁軍真有人能贏了種溪,我們認輸。”
种師道知道此事已經走到這步,反正都把禁軍和朝中大佬得罪了,現在他只能幫助種溪維護種家軍無可戰勝的神話。
而且他對自己兒子的射術是相當的自信。
緊著著眾人又把目光投向了現在執掌禁軍的高俅高太尉。
我兒種溪射術無雙.........這老種簡直就是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高俅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額頭開始冒起冷汗。
高俅顯然沒準備好,這種師道輸不起啊,老子兒子一起演雙簧?
眾人都在等高俅的回答,高俅現在是騎虎難下,答應吧,萬一禁軍中真沒有人贏的了種溪怎麼辦?
种師道讓種溪站出來挑戰,肯定種溪的射術是冠絕西軍,如果不應戰,那就不戰自敗,自己和禁軍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
他高俅還能在大宋朝堂立足?
高俅抬起頭,看了中間的宋徽宗,宋徽宗也在看著他,然後朝著高俅點了點頭。
“卑職,曹侒請戰!”
正在高俅考慮派誰出戰時候,曹侒站了出來。
看著一身盔甲,手持龍膽槍,坐下神駒白龍馬,威風凜凜的曹侒,高俅是打心眼裡喜歡,這白馬還是昨晚高俅送給他的,一匹好的坐騎對於將軍是格外的重要。
這匹白馬,乃是一名商人花費萬貫在大金國買下的,後來為了討好高俅,送給高俅。考慮到此次比武的重要性,高俅才送給曹侒。
曹侒想到西遊記中白龍馬,於是就給白馬起名白龍。
“曹侒,你可有把握!”高俅迫切地問道,此戰關係到禁軍的顏面,不容有失。
“請太尉安心,末將的箭法對付一個小小種溪的綽綽有餘。”曹侒挑釁似的看了下種溪。
“好,此戰若勝,必然為你請功!”
兩人來到校場後,曹侒先開起了口
“種將軍,你想要怎麼比呢?”
“這簡單,五十步太近了,一百步開外,誰射的最快最準,誰就勝!”種溪叫囂道。
“一百步?就依你。”曹侒豪爽的答應。
種溪命人把校場練習射箭的箭垛往後挪了五十步,達到一百步。
共有兩排,一排五個,曹侒和種溪也已經各自站在一百步開外的位置,比賽馬上就會開始!
種溪手中的弓呈暗黃色,弓身狹長,造型流暢,曹侒之前對這弓觀察了一番,現這弓的用材居然是用老槐樹木!
槐樹在北方很常見,上年頭的老槐木才會呈現暗黃色,其木質的質地密度和堅硬程度極強,甚至要高過大多數紅木,木匠們在用到槐木的時候沒人會往裡面砸釘子,因為根本砸不進去。
種溪這弓居然整個長弓都是用完整無缺的老槐木所做,這就極其不容易了,而且看那弓上的包漿,似乎有些年頭了,這種老槐木弓硬度已經達到了弓的巔峰,不是天生神力之人根本拉都拉不開!
種溪倨傲的看了一眼曹侒,他眼神深處似乎帶著笑意。
曹侒也取出了家傳的寶弓和湯隆為他專門定製的破甲箭。
“開始!”
傳令兵出比賽開始的命令。
種溪面色一凜,左手如託泰山,右手如抱嬰兒,弓開半月,箭去似流星。
校場中的眾人只聽“騰”的一聲弦震,再一看那箭支,已經射中紅色的靶心的中心。
“好!”
“將軍神技!”
“軍無敵!”
圍觀的眾西軍將士齊聲叫好,就連韓世忠也暗暗點頭,剛才種溪射箭那一瞬間的神采,確實值得稱道。
“大哥,快啊!”見種溪又要射第二支箭,韓世忠一臉焦急的對曹侒催促道。
曹侒不理韓世忠,自顧的收斂心神,死死盯著對面的箭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曹侒終於射出第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