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寶小嘴裡嚼著麻花,心裡急著吃燒鵝,正支稜著耳朵聽外頭呢。
一聽到昭曦帝的聲音,立刻站起來了。
“陛下伯伯,你怎麼來了?”
難道是頭又掉很多了?
嘟寶習慣性地去看他頭上。
這也暫時沒有詛咒雲趴他腦袋上啃頭啊!
唐夏生和唐冬生兩個還小,啥也不懂,來了客人要叫人吶,當然立刻跟著站起來了。
齊聲喊,“陛下伯伯好!”
唐春生卻是聽得懂的,站起來身子都繃緊了,慌張地看著自己爹。
唐溪儼給了個安撫的眼色,“這是皇老爺。”
他是隨口一說,卻跟昭曦帝出去時經常假借的“黃”姓不謀而合。
昭曦帝心想,要不怎麼說行商的腦子快呢。
唐春生跨出來一步,恭恭敬敬地給昭曦帝行了個大禮。
“見過皇老爺。”
昭曦帝看他弓著腰也不起,大概是不敢,點點頭,這是個知事的。
“嗯,起來吧。”
得了允許,唐春生才站直了身子,卻也沒回座。
唐溪儼見嘟寶兩眼巴巴地望著一桌菜,就知道餓壞了。
“皇老爺,不如,坐下說吧。”
他一說這,就接收到了旁邊袁德海的死亡凝視。
那是皇上!能是你說坐就坐的嗎?
昭曦帝坐下了。
還是硬插到嘟寶身邊,佔了唐春生原來的座。
袁德海只想搖頭。
皇上,龍威呢?
嘟寶原來坐在唐春生和唐夏生中間。
唐冬生倒是想坐她旁邊,可惜輪椅大了些,不方便往裡進,只能坐靠外一些的位置。
唐溪儼讓親孃坐在皇上身邊,自己坐在娘身邊,唐春生坐到他身邊。
唐寶珠已經過了原來那個被驚嚇的勁兒,緩過來了。
想到兒子下午與她透過氣的那二十萬兩,心裡有了數,便也不慌了。
這二十萬兩確實是兒子一時興起,一是確實想出點錢幫一把,二則是怕皇上怪罪他們與嘟寶太親近。
平頭百姓胡亂攀皇族的親,那是嫌命長。
嘟寶不是皇上親生,可那晚學院後山出事被皇上親手抱走是真。
不是皇族血脈,那也是“親”,親近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