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有誰喊了一聲。

“還裝什麼裝呀，快跪下吧！”

“有空磨嘰，不如趕緊跟齊姐求饒！快跪下吧！”

“跪、下！”

“跪跪！跪！”

這時，周圍一層層惡意的聲浪滾向殷芒。

有些看戲的，也覺得有趣起來，跟著喊上了。

赫裡特等一眾少年手心都滲出了冷汗。

他們忍不住湊近了殷芒，擔心地喊了一聲。

“芒姐。”

見周圍人起鬨呼應，齊霧又是得意又是張揚。

眼神中惡意叢生“殷芒，你瞧，大家都幫你做出選擇了。”

“你還是識相點，不然一會兒被打成半身不遂，”齊霧盯著殷芒那張漂亮的臉蛋兒，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本小姐不會給你付醫藥費的。”

起鬨聲比剛才更甚。

惡意中央，平靜淡立著的少女笑了。

染著霧冷霜色的眼尾慢慢彎起。

殷紅的唇角笑意漫出。

那笑，比冰寒，比霜冷，比霧重。

猶如修羅臨凡，看上一眼，便覺腳底生寒，遍體生涼。

“聒噪！”

人群中，少女驟而出聲。

聲線清冷，如玉石相擊，若滾珠落盤。

又如同天地間春雷炸響，含著滾滾雷音，轟到周圍所有起鬨的學生耳朵裡。

炸的他們胸腔嗡鳴，耳膜鼓動。

腦袋裡，彷彿有一層層的聲浪迭出，壓的他們胸口又疼又悶。

所有人踉蹌著後退好幾步。

臉色已然泛起蒼白。

他們被炸得腦袋空白一片，捂著翻騰的胸，呆愣的看著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