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芒身後。

齊三沉默地坐在座椅上。

半月不見，少年還帶著點青澀的面龐消瘦了許多，隱隱露出鋒銳的線條。

比起之前的鋒芒畢露，他的氣質內斂了許多。

黑黢黢的眼盯著座椅上隱約露出一線的漆黑絲，少年輕輕抿了抿嘴唇。

突然站起身，坐到殷芒右邊空餘的坐椅上。

眼睛直勾勾盯著閉目養神的少女。

目光落在她妖美卻又顯得清冷的白皙容顏上。

眼神灼灼，帶著亮光。

殷芒只當沒感覺到。

小屁孩兒什麼的……煩。

他殷女帝只喜歡剛出窩的小崽子。

只能咿咿呀呀地叫嚷，卻又動不了，由著你調戲的那種。

這種長大了的……一點都不可愛。

“殷芒。”

齊三握了握拳頭，又握了握拳頭，嘴唇動了好久，有些尷尬又難為情的開口。

“……對不起。”

這三個字從他嘴裡出來，聲音弱得如同蚊蠅。

小的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少女懶洋洋地將座椅往後放了放。

半眯著眼眸，繼續閉目養神。

全程無視齊三。

齊三……！！

少年臉漲紅了許多。

那天。

殷芒輕描淡寫地打敗了他，就如同當頭一棍，打醒了他進入齊家後，整整三年的醉生夢死。

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

殷芒不過三招，就能當面拿下他。

那天，少女使出的招數，彷彿烙印一般刻在了他腦海裡。

齊三在練武室裡，自虐一般的學著殷芒用過的招式，練了近千遍。

越練，他就現殷芒這三招看似簡單，實則內含乾坤。

簡單三招，崩碎了他修煉的家傳功法。

“……以前，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

齊三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

道歉的態度那叫一個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