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這麼久，他也瞧出來了。

阿暮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沒到失控的程度。

白一頂多被胖揍一頓，鼻青臉腫的下臺也就是了。

出門走了三四步，蘭度想了想，掏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叮叮叮！”

“叮叮！”

手機鈴聲響了好一會兒。

殷芒抽空，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

目光卻仍舊盯在面前的大屏上，腳步飛快，左右腳靈巧地踩在跳舞機上。

右手拿著手機，漫不經心地開口“誰呀？”

“是我，蘭度。”

“……哦。”

少女敷衍地應答，伴隨著節奏劇烈的搖滾音樂，同時傳進了蘭度的耳朵裡。

其中，還混雜著一些叫好和鼓掌聲。

“有事兒嗎？”

少女的嗓音，在嘈雜的環境裡顯得有些單薄。

聽不太清楚。

蘭度揉了揉眉心，繼續沿著走廊往前走“也沒什麼事兒。”

“老夫人最近有些忙。沒空過來醫院陪床。”

“殷小姐要是有空，不如過來瞧瞧家主的病情？”

“我可不是醫生。”

少女似笑非笑的聲音傳進來耳朵裡。

“……而且，我最近有些忙，不打算去瞧他了。”

“正好，可以給他預留出一段慶祝的時間。”

少女的聲音清清淡淡的。

透著點疏離和淡漠。

事實上，這本是殷芒慣有的態度，但在此刻，蘭度聽了，卻有些不知所措。

“……慶祝，慶祝什麼？”

他試圖裝傻。

電話裡，少女的嗓音依舊那般輕雅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