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刀疤男像是要給自己疏散恐懼一般，重重地在石壁上拍了兩下。

“……要是每回能這麼正常，我就可以活著走出這裡了。”

“瘋？”

“……什麼瘋？”

殷芒裝作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看那孩子已經瘦得脫形了，你們不怕就這麼生生把他餓死？”

刀疤男冷笑了聲。

從兜裡掏出根菸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才恢復冷靜，“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你同情他？”

刀疤男突然轉頭，銳利地眼盯緊了殷芒。

殷芒這會兒，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心裡盤算著，可能要露出馬腳了。

刀疤男卻只是陰測測的笑了一聲。

“我知道，你現在想什麼？”

“就算對待囚犯，這麼著也太過了。”

“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

“你的這種想法很多人都有過。”

刀疤男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睛裡隱隱地湧出了譏誚和嘲諷“他們都死了。”

“看看我臉上的疤。”

刀疤男面無表情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那一回，就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要不是他成了現在這副鬼模樣，我已經跟著那些白痴一起下黃泉了。”

刀疤男說話時，也沒有停下腳步。

再次開啟最後那扇閘門，走回他們方才經過的石廊。

這才微微停下腳步，看向滿臉茫然的殷芒。

“你要是見過他瘋的樣子。”

“我保證，你對他退避三舍，說不準，會做得比我還狠。”

刀疤男一路領著殷芒走出走廊。

在出走廊之前，殷芒聽到了對方沉沉的話語聲。

“不過作為前輩，我還是勸你。”

“祈禱自己不要遇上他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