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更是聽到了能說人話的老海龜。

老龜開口說話，還情有可原。

畢竟。神話傳說裡的妖族開口說話，那是常點的技能。

但是……

他喵的，一個紋身為什麼也會說話？！

方海陳還現。

似是水墨畫般的灰白水珠現在彷彿是被人壓住的小動物一般，艱難地掙脫出了殷芒按在眉心的手指，更加歡快地在少女精緻的面龐上不斷遊動。

這種畫面，顯得有些詭異。

再配上娃娃音的聒噪背景音樂……

方海陳默默閉上了眼，順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好心累。

他突然想提前退休了。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呀？”

“……”

霧氣團團還在殷芒臉上歡快的遊走著。

從它誕生神智以來，這是人生中頭一回，跟這麼多生物交流溝通。

而且，還可以用對方的語言。

彷彿小孩子一樣的霧氣團團，顯得格外興奮激動。

恨不能就這麼一直說下去，跟所有人嘮上一年份的。

“你說，那座塔樓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嬴暮之截斷了霧氣團團喋喋不休的話語。

他的眼神銳利。

“……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哦。”

霧氣團團嬴暮之終止了上個話題，但它完全不氣惱，好像只要一直這麼說下去，它都是開心的。

“我也是要睡覺的呀。”

“我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島上的光塔突然就變成了奇形怪狀的醜陋傢伙。”

“誰知道，它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