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男子的沉色膚質和女孩兒白皙的膚色碰在一起,做出了極其明顯的對比。
男人的手掌寬大,唯獨食指和拇指指節處略帶薄繭。
其餘地方,乾淨白皙的似是溫潤冷玉。
倒是握著他手的安晴暖,女孩兒的手上有許多老繭。
甚至還殘留著一兩個疤痕。
一瞧,就是乾重活磨出來的。
“周大少爺,瞧你這模樣,能搬得了煤氣桶嗎?”
“能抬得動礦泉水嗎?”
“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我真怕你上床都壓不住人。”
安晴暖的小手捏著周列的虎口位置,左右瞧了瞧空蕩蕩的咖啡廳,她壓低了嗓音冷嘲熱諷“想讓我給你賠衣服?”
“做你的白日美夢去吧!”
“誰能證明,你衣服上的咖啡漬是我弄的?”
“麻煩你拿出證據來。”
“否則,傻瓜才給你賠衣服呢!”
安晴暖滿臉的神采飛揚。
全然沒了,剛才那小心翼翼一臉要哭出來的怯懦神色。
而是一副大姐大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流氓式表情。
她打了這麼些年的工,也算在社會上混日子的了。
這麼多年,好人壞人安晴暖都撞見過。
可不是什麼天真的小丫頭。
周列的這一連串反應,她早就算到了。
否則,小安姑娘才不會扔出那一壺咖啡呢。
安晴暖得意洋洋的說出這一番話,就等著周列翻臉怒。
正常來說,周列這種大少爺都忍不得旁人折他面子,受這種挫折的。
周列對上女孩兒那雙灼灼亮的眼。
菲薄的唇也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