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著,便從桌邊站了起來。
他收拾好碗筷,先行坐到床邊輕拍著床板,俊朗的眉目間帶著淺淺的笑“阿殷,可以過來歇了。”
搖曳的燭光下,男人俊朗清朗的眉目彷彿被染上了三分溫柔。
像是清淺的月,墜上了一抹人間的紅塵溫暖。
那雙笑盈盈的眉目,望著殷芒時,彷彿在望著自己最珍惜寶貴的奇珍。
男人彷彿並不在意心難受的反應,他只招呼了幾聲,就故自寬衣解帶。
他穿了身淡藍色的書生袍。
脫下了外衫,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裡衣。
瘦弱的身體弱不禁風的,彷彿風一吹便能軟軟倒下。
然而,卻又自有一番風骨。
加上男人俊朗至極的眉目,透了那麼一股子溫良氣。
殷芒覺著,自己那顆沉寂了多時的心在蠢蠢欲動。
當年,她就是看中了彌遮的這副皮囊。
甚至,比妖族魔族的還要豔上三分。
偏生,他又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性子。
禁慾之間又透了三分引人的豔氣。
讓她當時想也沒想,便把人直接擼回了自己的窩。
殷芒嚥了咽口水。
努力把自己腦袋裡那些不爭氣的想法給拍回去。
這會兒她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呢?
說不準,彌遮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才會氣得她切斷了那部分記憶。
那又有另一個想法,不停地冒出來。
不管彌遮有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睡了就睡了,反正她也不吃虧。
“……這裡,可是在問心劫裡。”
睡個假人有什麼意思?
我要睡就得去睡真的!
殷芒拍飛了腦袋裡的想法,慢騰騰的走到床邊。
男人已經鋪好了床,聽到動靜,轉過眸子笑吟吟的望著她。
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