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芒還從來沒有見過，彌遮如此情緒外露的模樣。

男人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動。

俊美的面容緊繃。

即便是緊閉雙目，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出來的難以抑制的悲痛。

“還真是哭了……”

金龍笑嘻嘻地繞在殷芒身邊。

“當然是真的哭了。”

“而且啊……”

金龍拳頭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賊兮兮地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玉質小瓶。

“那兩滴淚還在這兒呢，您要不要看一看？”

“我特意收集起來的。”

佛主眼睛裡淌出來的淚水，就算是濺落到地上，也不會散開。

金龍第無數次驕傲，自己是條有先見之明的龍。

殷芒嘴角只抽抽。

她到底是養出了一條多麼奇葩的龍。

“……我知道了。”

“……神尊。”

“神尊，神族和惡魔族的天使長和惡魔長在妖魔天外求見。”

“神族和惡魔族。”

殷芒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他們怎麼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神族和惡魔族自詡血統高貴。

都覺得他們才是血統第一高貴的種族。

兩族時常打架。

除此外，這兩族還極其看不起其他種族。

覺得只有他們是天上鳳凰，其餘種族都是地上野雞。

“……他們說，是來請求您和佛主大人……請佛主釋放神族和惡魔族的12位神尊。”

殷芒眼皮子跳了跳。

她清楚彌遮，當年用了多麼惡劣的手段，才將12主神扣在自在天。

“這事兒找彌遮去，找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