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宅
張翠豔手裡捏著一張紙條,盯著眼前古色典雅的紅漆大門,仔細對照著門牌號。
一旁的白新柔則滿臉羨慕的朝門內看去。
這就是帝都寸土寸金的四合院,聽說在帝都二環能有一套宅院,非富即貴,隨便一棟破舊的院子就能叫到上億的價格。
眼前這個偌大的宅院,怕是的好幾億吧?
一想到白淺沫竟然是出身在這樣富貴的家庭,白新柔心裡的嫉妒和對命運的憤憤不平再次氾濫。
小時候那個經常被她欺負,穿她剩下的衣服,睡在柴房被她當丫鬟使喚的野丫頭,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這種豪門的千金小姐。
這樣的落差讓白新柔的心裡產生了一種扭曲的想法。
“就是這家,走吧。”張翠豔對照了門牌號之後,咧嘴笑了一聲,抬腳就朝白家老宅走去。
此刻張嫂正在掃院子,見突然有兩個陌生人闖進來,好奇的走了過去。
“您二位找誰啊?”
“這是白家吧?”
“是白家,您二位是?”張嫂趁著說話的功夫打量了張翠豔和白新柔一眼。
張嫂也是從農村來的,一看張翠豔和白新柔的打扮,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不過白家幾代人都在帝都,還從沒聽老爺子提起過家裡有農村來的親戚。
正疑惑,張翠豔直接自報家門。
“我是白淺沫的養母,這是她的大姐,我們是來帝都看望她的。”
聽到這話,張嫂頓時明白了過來。
淺沫小姐的養母,不就是那個白夕若的親生母親?
她現在跑來帝都幹什麼?
張嫂臉上的客氣頓時收了起來,臉色不太友善的盯著張翠豔“淺沫小姐不在這裡住。”
“不在這裡住?那她去哪兒住了?”
張嫂低下頭繼續掃自己的院子,隨便回了一句。
“我就是家裡的保姆,不太清楚。”
白新柔眼見張嫂不願意搭理她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我們好歹是淺沫的親戚,大老遠從外省過來看她,你們白家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
張嫂握著掃帚的手猛地一頓,停下來,掀起眼皮朝白新柔看去。
“白老出去遛彎了,先生和太太還沒起床,淺沫小姐又不住在這邊,我只是一個打雜的傭人,不好意思,真的招待不了你們。”
張翠豔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你這叫什麼話?就因為我們是從農村來的,你就瞧不起人是吧?你一個家裡的傭人竟然擺出這種態度,說難聽點,你不就是白家養的一條狗嗎?”
嘩啦
張嫂將跟前的一堆落葉用力一掃,直接衝著張翠豔和白新柔而已。
“就算我是白家的狗,也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白夕若的親媽才對嗎?來帝都不去監獄裡看你女兒,跑來白家噁心誰呢?”
張翠豔狠狠吸了一口氣,氣的臉色鐵青。
“你這個死婆子說什麼呢?夕若是我生的沒錯,淺沫還是我養了二十年的閨女呢,我來看她不行嗎?”
“養了二十年?你還真好意思說。”張嫂冷笑一聲。
張翠豔最見不得別人對她冷嘲熱諷,挽起袖子就向張嫂撲了過去。
“你這個死婆子,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老孃今天就讓你長點記性。”
張嫂沒想到張翠豔會這麼蠻橫,一個錯不急防被張翠豔撲倒在地上。
臉上頓時刺疼,張嫂驚呼一聲,看到張翠豔鋒利的指甲正在刮自己的臉。
“啊,你這個潑婦。”張嫂這些年都在城市工作,再加上性格沒有張翠豔蠻橫。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潑辣的張翠豔很快佔據上風。
張嫂穿的棉衣被張翠豔撤掉了拉鍊,頭也被揪的亂糟糟的,臉上兩道腥紅的抓痕,整個人狼狽不堪。
前院這邊的吵鬧聲驚動了白康成和許華嵐、白逸堂,一家三口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
“這是幹什麼?”
白康成呵斥一聲,急忙上前拉開了張翠豔。
“你們是誰?”
張翠豔一臉兇悍的表情,惡狠狠的瞪了白康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