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逐漸泛起魚肚白
王鎮山找了一個山洞暫時躲避。
老三的燒退了,天亮時緩緩醒了過來。
“老……老大,我……我還沒死啊。”老三現王鎮山、大鬍子和另外兩名兄弟虎子、瓜瓢都圍坐在自己身邊,他自嘲的笑了笑。
“老子不允許你死,閻王爺也休想帶你走。”
王鎮山一本正經的吹牛。
白淺沫自己坐在一個角落,山洞裡有些潮溼,她穿的單薄,這一晚根本沒有絲毫睡衣。
大鬍子朝白淺沫瞥了一眼,突然想起什麼。
“老三,你的手臂覺得怎麼樣?”
“早就沒知覺……”老三的話突然卡住。
他驚愕的看向自己那條廢了的手臂,突然激動的哭了起來。
“老大,我的手臂……”
“手臂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是……是我的手臂有知覺了,竟然感覺到疼了。”
王鎮山聽到這個訊息,也驚在當場。
難道那丫頭剛剛給老三折騰的那兩下子,真的把他的手臂接好了?
“老三,你的手臂真的有知覺了?”大鬍子再次確認。
老三將那條手臂緩緩移動了一下,一陣刺痛傳來,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看到這裡,大鬍子明白過來。
“沒想到那個妖女真的有兩下子。”
王鎮山深深看了白淺沫一眼,沒有說話。
老三揪著大鬍子的袖子“二當家,你說是誰治好我的手臂的?”
“是……那個丫頭。”
老三滿臉錯愕,他的手臂是被這個丫頭弄斷的,沒想到最終給他接上的,也是這丫頭。
雖然此刻手臂失而復得令他狂喜。
可想到自己遭遇這次痛苦,老三咬著牙。
“別以為你替我接好手臂,我就會感激你,哼,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遭這份罪。”
白淺沫手裡把玩著一根木棍兒,將木櫃深到火堆裡,挑起一串火星,火光對映著她的臉,忽明忽暗。
“這條手臂給你接上也只是暫時的,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欺凌婦孺,下次該接的就是你的腦袋。”
對上白淺沫的目光,老三頓時感覺後脖頸一陣冷風吹過。
“天亮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兄弟幾個人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啟程上路。
白淺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既然你們已經脫離危險,那我們就該分道揚鑣了。”
王鎮山眉頭一皺“你要走?”
“不然呢?難道真跟著你上山當土匪?”
瓜瓢取笑“你最多也就能當個土匪婆娘。”
話剛落,腦袋吃了一巴掌。
瓜瓢扁著嘴,可憐巴巴的看向王鎮山。
“老大,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王鎮山沒搭理瓜瓢,目光直視著白淺沫。
“你被我們劫持了一晚上,你知道自己回到許家之後會是什麼後果嗎?”
他想了一晚上都想不明白,這丫頭甘願留下來當他的人質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個花季少女被幾名土匪劫持一天一夜,就算她是清白的,別人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