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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19節

武陌道:“世子爺讓我送些藥來,藥已經送到,這便去覆命。”

賀秋濃也並未多想點了點頭:“好,替我道聲謝。”

話落便掀開簾幕進去,恰瞧見正小心給姜笙包紮雙手的畫面,她忙道:“我來吧。”

玉歲聞聲一頓,看了眼姜笙,見她點了點頭,便將手上的藥膏遞給了賀秋濃,還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四姑娘輕些。”

賀秋濃點了點頭道:“手”。

姜笙溫順的將一雙仍染著鮮血的手遞上,小手白皙質弱滿是口子,還有翹起被磨壞肌膚的嫩肉,泛著粉色夾著血色一眼瞧去就疼得很。

賀秋濃不禁紅了眼,輕手輕腳小心的替她上藥,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掉。

姜笙抽了抽手道:“姐姐要再哭,我便再不讓你上藥了。”

賀秋濃眉眼一抬,一雙眼睛還續著淚水道:“我偏要替你上藥,你不疼嗎?這麼大的口子.....”

姜笙嘆了口氣道:“疼啊,疼得很,所以姐姐,以後再不要那樣了,真的是好危險。”

她仍舊溫溫柔柔,沁水的眸子清澈的很,明明必賀秋濃還要小上幾歲,可儼然比此刻哭鼻子的賀秋濃要心智成熟許多,賀秋濃不禁更是心疼,也不知那一年裡糟了多少的罪,才讓她生出這樣的忍耐力來,一般女兒家,別說是傷成這樣,就是磕破了點皮都要哭啼不止,可偏偏她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好,以後再不這樣,若我在犯,便,便任由你罰,如何?”說著還不忘伸出手來發誓。

姜笙被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逗得笑出聲了,抿著唇點了點頭。

天黑透了,賀昱的馬車才將將停在了書院門口,門口小廝見他腳步匆匆,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忙將他請了進去。

陸博年歲已大,這個時候早準備休息了,聽小廝來傳,忙又穿起衣衫匆匆忙忙的到了院子裡。

“走,去琅閣。”

久暗的琅閣被燭火點亮,燭光微微閃閃,映照在賀昱面上,雖照亮了他的面容,卻更顯出幾分陰霾來。

“說吧,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的。”

賀昱抿唇忽的一弓腰行了一大禮:“先生,我想去遠郊春獵圍狩。”

陸博眉頭一皺,摸了摸花白的鬍子道:“現在什麼時候你可搞清楚了,去作甚?”

作甚?自是救人,賀昱抿了抿唇,權衡利弊未說緣由,又不願撒謊只是道:“眼下只有先生的面子才能令皇家開恩,允我進去圍場,學生求不到旁人了。”

他垂下腦袋,一副懇求的樣子,陸博也是頭一回見他如此,但也知他的性格,只要是他不想說的,便是如何也撬不出來的,他有些不悅的抿了抿唇,卻嘆了口氣妥協道:“我這把老骨頭面子能有多值錢?姑且只能試一試,你也莫要報什麼希望。”

他轉身便到案牘前,賀昱會意忙走到跟前替他燃燈,片刻後便落筆寫了一封信,轉身便招來小廝道:“送去遠郊,找太子殿下身側的陸然。”

陸博轉身背手,看了眼滿是期翼的賀昱,沉聲道:“且等等吧。”

賀昱此刻雖焦灼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哽了哽喉間,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他轉頭看向一旁夜色,神色凝沉不已,坤袖下的手攥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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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下的驚嚇,整個人都深陷在興奮之中,手上破皮處時不時還疼痛的難受,手被包成了粽子,姜笙有些難受,輾轉這幾番才堪堪睡著。

只是夢中也不大踏實,深陷入夢中一般,夢中的自己好似嫁了人,只是衣裳非降紅色,是小妾常穿的桃紅顏色。

“啪”的一聲,她被人一把甩到了地上,衣衫襤褸,裙襬已然被撕破,她只低垂著腦袋,順著視線看去,一邊捏著自己半開的領口,手正哆哆嗦嗦的拿著一把尖刀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

床榻上的郎君正捂著手臂,眼神陰暗一片,似是冒火一般:“你就是這麼伺候我的?”

姜笙狀著膽子,以死相逼道:“周大人,求你放我離去,我配不上你的,我已然非清白之身!”

床榻上男子聞聲猛然起身,抬腳便上前毫不憐惜的上前便掐上了她的脖頸,陰戾至極的看向她:“你再說一遍!我說好端端的這樣的絕色,為何能低嫁進來當妾,賀昱自己不享用,竟捨得送給我!”

姜笙被掐的無法呼吸,卻不掙扎,只垂著手任由他掐著,若是就這麼死了,倒也是個解脫。

那男人一把將她甩在地上,對著外頭道:“來人!”

很快一個模樣嚴肅的媽媽進來,而後便一把將她拽了起扔在了榻上,一把便將她的褻褲脫下,在姜笙的震驚中檢查了片刻,而後沉著一張臉又出去。

姜笙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門很快又被人一腳踹開,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裡透著刺骨的寒不停的逼迫她:“說,與你私通的是誰?賀昱都嫌髒的東西,憑什麼以為我就會收下?”他忽的嘴角一諷又道:“或者說,你是被賀昱玩爛了?嫌棄你了,才又扔給我了?”

而後一巴掌又甩了過來,姜笙正要躲開,下一刻場景轉換,她又衣著整齊被那男人環抱著擁著,四處都是熱鬧的恭賀聲,好似是老夫人的壽辰,他們到了寧國公府,那男人擁著自己小聲道:“老實些,要是敢亂說話,你那小丫頭,叫玉歲是吧,便會即刻會被髮賣出去。”

宴席上滿是賓客,她瞧見了姨母,瞧見了沢寧表哥,瞧見了老夫人,亦瞧見了剛成婚不久就懷上身孕的賀秋濃,她只淡待著笑顏陪著,忽然有一個丫鬟來到她身側,說是四姑娘邀她逛園子,她抬頭看身側的男人,見他點頭,才起身腳步緩緩的離去。

人剛到春梅園,剛一轉身,身後的丫鬟便失了蹤影,她心下一忖,便知不對,忙要閃身離去,下一刻便被人一把抱住,姜笙的眼睛震驚睜的渾圓,臉色募自變得慘白:“世子,你,你放開我!”

男人面色陰沉,緊緊的抱著她,滾熱的氣息燙到她的耳畔,一聲聲戾問她:“你以為這樣就能躲掉了?你怎麼敢嫁人的!你怎麼敢的!”

姜笙掙扎著讓人放開,那人卻恍若未聞,薄唇欺到她的白皙的脖頸上,敏銳的察覺到那砂礫一般磨人的傷疤,神色募的一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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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笙兒?小笙兒!”姜笙聽到有人在叫她,睜開眼來便瞧見關切看著自己的賀秋濃,她有些遲疑的喊了一聲:“濃姐姐?”

賀秋濃伸手替她擦了擦淚水道:“怎麼了?可是做什麼可怖的噩夢了?一直喊著讓人放開你,救命什麼的!”

姜笙被扶著坐了起來,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是做噩夢了,荒唐的很。”她頓了一下,有些心有餘悸道:“濃姐姐,你說我以後會嫁什麼樣的人家?”

賀秋濃被問的一愣,替她拉了拉被子:“自是貴族人家,我國公府上的表小姐,自是嫁的不差的。”

姜笙想起夢中的自己,不禁嘆了口氣,只要是為人正妻就好了,不求什麼貴族不貴族了,待及笄之後,她定要回錦州去,不說旁的,夢中的場景是在是可怖至極了。只是,夢中的自己怎麼會與世子爺有什麼牽扯,明明是那麼可怕的人。

雖說是到了春獵圍狩之地,姜笙卻是一連好幾天都躲在帳篷裡,能不出去便不不去,自打那日驚馬後,賀秋濃也變了許多,在不強迫她陪著自己玩了,不禁如此還能耐得住性子陪著她在帳篷裡。

只是他們能呆得住,旁人卻看不下去了,謝婉看了眼姜笙快好的手好笑道:“瞧瞧,你這樣子跟在府上有何區別,何必於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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