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幾百年的路都趕過來了，也不差等【人間掃把星】生效的這一個月。

【你找到天使首領】

【你把剛才詢問安娜的問題詢問她】

【你得到了相同的答覆】

安娜的答案估計就是從天使首領這裡得到的。

【你追問疑點】

【天使首領回答了你，但都回答得很牽強，並且對此深信不疑】

【“這就是事實。”】

【“你如果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有種被洗腦了的感覺。

【你詢問當初懲罰安娜的天使之王是否還活著】

【你得知接受天使創造者的傳承十分危險，那位天使之王已經死在了傳承的過程裡】

死了？這麼巧？

“危險？普通天使能活下來，天使之王活不下來？”王染有點想笑，“跟我玩死無對證這一套是吧？”

當年的天使之王死了，那他就無從詢問天使之王是如何預測到他的到來的了。

天使絕對有大問題。

其實自從他意識到——預測他的軌跡就等同於預測神仙的軌跡之後，他就感覺天使不對勁，畢竟世界海內的生靈怎麼能預測超越世界海的強者呢？

祂憑什麼？

這下好了，當初下命令的天使之王死了，天使的創造者也死了。

死無對證！

對方几乎是在明示他……

王染看著眼前的空氣，恍惚間，他彷彿看到一個人。

這個人站在他面前叉著腰，對他做鬼臉，告訴他：我知道你知道我有問題，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有問題，但你抓不住我，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王染默默攥緊了拳頭。

他本來還不確定，但模擬裡的情形讓他明白，天使確實有大問題，真正站在天使背後的絕不只是世界海的一個聖者這麼簡單。

說不定就是一位神仙，又或者是一個當年與神仙打得難解難分的神秘敵人。

而且……

王染喃喃道：“祂安排安娜不是來竊取女媧血脈的。”

安娜不是用於竊取女媧血脈的器皿，因為祂“變”出了一個因為融合血脈而死的所謂天使創造者。

這就是在告訴他，祂的目的不是女媧血脈，讓他不要再在這方面瞎猜了。

可如果不是血脈，祂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呢？

王染感到十分頭疼。

這時，模擬器裡的文字繼續滾動。

【你詢問天使創造者的屍體在哪】

【那你得知屍體就在屏障內部】

【你詢問能否瞻仰尊容】

【天使首領沉默了】

沉默是應該的，因為這相當於要參觀人家祖宗的屍體，簡直無禮至極。

【你詢問天使之王的屍體在哪】

【你詢問能否祭奠】

王染微微一怔。

天使之王的屍體？找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