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敗家。”趙思卿有些怒其不爭，只覺得就算錢再多，也不該這麼敗壞才對。

看著她微微瞪起的眼睛，霍景琛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道“都知道替老公省錢了，真乖。”

“我…我沒有……！”趙思卿急聲開口，又羞又惱，小臉氣的紅。

霍景琛看著她的樣子輕笑出聲，緩緩道“錢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趙思卿看著他問。

“上次陳世雄出事我趁機在天鷹娛樂的股票上賺的。”霍景琛低聲解釋道。

趙思卿愣了幾秒，記起天鷹娛事裡確實有霍景琛的手筆，隨即有些好奇道“那…賺了多少？”

“恩，幾十個億吧。”霍景琛想了想，淡淡開口，顯然沒太放在心上。

趙思卿有些傻眼，怎麼也沒想到他不僅把李非歡陳世雄設計了，還從中賺了幾十個億。

“簡直是萬惡的資本家，霍景琛，你是吸血鬼吧！”

霍景琛輕笑了笑，唇紅齒白，面龐明豔生輝，讓光線昏暗的臥室都瞬間明亮起來。

他在她耳邊低聲道“我若是吸血鬼，我就天天吸你的血。”

趙思卿別過頭，輕聲嘟囔著“好壞。”

霍景琛輕輕吻了吻她的頸窩，聲音低啞“跟我回家吧。”

聞言，趙思卿沉默下來沒做聲。

見她不說話，霍景琛垂下眸子緩緩道“你還生我氣。”

趙思卿輕聲道“也談不上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害怕。”

害怕他還會那樣對她，也害怕他的殘忍。

霍景琛圈著她的大手更緊了幾分，輕聲道“卿卿……”

趙思卿背對著他靠在他懷裡，輕聲開口“一個人如果從骨子裡就是殘忍的，我不知道憑什麼相信我會是他的例外。”

面對她的詢問，霍景琛沉默下來。

他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她和別人是不同的。

兩人都沒再做聲，相繼沉默了許久，霍景琛喉結微動，輕聲道“我只是，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她，可好像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總是在傷害她。

趙思卿垂下眸子輕聲道“你知道麼，心理學上有一種效應叫做野馬效應，它說的是在非洲草原上有一種吸血蝙蝠，常叮在野馬的腿上吸血。它們依靠吸食動物的血液生存，不管野馬怎樣暴怒狂奔、卻始終拿它沒有辦法，以至於最後常常被折磨致死。”

夜色很深，格外寧靜。

她的聲音溫和平靜，在夜色裡娓娓道來。

霍景琛認真聽著，趙思卿則是繼續講道“可後來動物學家現，吸血蝙蝠所吸的血量其實很少，遠不足使野馬死去。野馬的真正死因是暴怒和狂奔，是野馬對吸血蝙蝠這種外因而產生的劇烈情緒才導致它最後死亡。”

講完後，趙思卿轉過身看向霍景琛，輕聲道“我知道這很難，但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否則不僅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控以後，你的情緒只會更加難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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