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明看著她有些恍惚，只覺得好像逐漸褪色枯萎的那朵玫瑰，漸漸有了生氣，連顏色也逐漸豔麗起來。

只是相比於年少時的鋒芒畢露、滿身防備，歷經過生死的她變得平和而溫柔。

*

江楚楚到家時，房間裡堆滿了鮮花。

餐桌上是扣著蓋子的飯菜，還有兩隻燭臺和一個小的蛋糕。

房間不大，卻很溫馨。

江楚楚看著這一幕有些恍惚，忽然希望日子可以永遠這樣繼續下去。

一頓飯吃的很快，她其實胃口一直不是很好，只是每天見著他變著花樣的做給她吃，便總是努力多吃一點。

時間一久，倒也有了幾分成效。

至少看起來比之前養胖了一點，氣色也好了很多，就連唇瓣都漸漸有了血色。

江楚楚幫著他一道收拾著碗筷，歪頭看向一旁的男人。

察覺到她的視線，蔣京明痞笑道“是不是現你老公太帥了。”

江楚楚只是有點迷惑，開口道“我以為你把房間佈置的這麼中二是想求婚呢。”

蔣京明……

他扔下碗筷轉身朝著江楚楚走去，把她圈進懷裡撓起了癢癢“你給我解釋解釋中二是什麼意思。”

“你別鬧，再鬧今晚就睡客廳！”江楚楚笑的有些上不來氣，手忙腳亂的攔著他作亂的手。

蔣京明哼笑出聲“小娘子，你跑不掉的！”

江楚楚伸手推開他那張俊臉，嗔怒道“你自己收拾吧。”

說罷，便轉身回了臥室。

蔣京明輕笑了笑，收拾好後才去找她，帶她一道去了天台。

江楚楚裹了件外套，遠遠的看城市裡最大的那座樓上，燈光變幻出了一行字“江楚楚，我愛你。”

伴隨著煙火在天上炸裂開，城市裡滿是耀眼絢爛的霓虹。

蔣京明拿出一枚鑽戒，單膝跪地看向她“楚楚，嫁給我。”

江楚楚的眼角溼潤，輕聲道“有點土，不過我願意。”

蔣京明直接抱住她的腿，在天台上轉起了圈來，像是個傻子一樣大喊大叫，瘋的無邊無際。

江楚楚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轉頭看向天上的煙火。

她一直不曾說過，其實手術時她無數次陷入漆黑到密不透風的世界，沒有一絲光亮，任由她怎麼跌跌撞撞也走不出去，充滿了深沉的壓抑和絕望。

她想著，那大概是她離死亡最近的時候。

可她不想死、也不敢死。

當初不過是一場分手，他便喝的酩酊大醉、哭的像是個孩子。

若是她死了，她更怕他會一蹶不振。

她看向蔣京明輕聲道“當初在手術檯上，我是想著你才堅持下來的。”

蔣京明將她放在地上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知道。”

江楚楚靠在他懷裡，沒再做聲，和他一道看起了漫天的煙火，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好。

她不知道她會活多久，可她知道，她會在活著的每一天裡，好好愛他。

然後和他一起，幸福著。

我無法承諾永遠愛你，卻可以答應你在我有限的生命裡，我會付出全部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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